初晨的阳光带着丝丝柔柔的暖意,不似正午那般的刺眼,好似母亲温和的手,轻轻的拂过心头,一种说不出的柔情笼罩在整个病房内,洒下温暖的光辉,他挺直的站在窗前,隐身在阳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够感觉到一种疏离的气息。
花惜雾揉着惺忪的双眸,看着眼前如阳光般耀眼的男人,她的心不知为何刺痛了一下,有着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她站起了身子,轻轻的走近。
靠近他的身旁,从他的身后抱住他,轻轻的贴在了他宽厚的后背,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来。
他的身子一僵,将有些不知是转身好呢?还是就这么站着不动好呢?
“老公,我”
“花花,我”
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开口,打破了这沉静的空气。
巫玺骅转身,看着花惜雾精致白嫩的脸,没有任何的妆容,甚至是熬了一夜,却依旧不见任何的倦怠,那光芒褶褶的眸子让他的心不由的抖了又抖。他狠狠的别过头去,生怕自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花惜雾笑着问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他的声音却是细若蚊声,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花惜雾瞧着小呆别别扭扭的模样,不由的疑惑浮上了心头,环起了胸,眯起了眼儿“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小呆纠结着手指,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内心万分的疼痛与不舍,他很怀疑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勇气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
更加的奇怪了,花惜雾一双如水的眸子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好像一个探索的小雷达,紧锁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巫玺骅,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叨叨的刺进了巫玺骅脆弱的小心脏,明明看穿了他想要说的话,却是硬生生的让巫玺骅改口才行。
当然若是换做别人,定然能够感受到此刻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绝对不会白目的去招惹某位小泼妇,可偏偏他是巫玺骅,一个根本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呆子,他看不见花惜雾愠怒的前兆,更加看不见花惜雾眼中心碎一般的乞求。
他只知道,即使很艰难,他也不能让花花陪他一起生活在地狱里,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他就够了。
“我,我,我想我们该冷静一段时间。”他喏喏的开口,天知道,说出这句话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痛,仿若油锅上煎炸过一样,其中如死的滋味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花惜雾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我们有什么需要冷静的?”
她不知道,也非常的不明白,有她陪着他,有什么坎是他们不能一起牵手渡过的?
他的思想单纯,一个微微的闪神,她就能够看得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卑微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的愤怒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的不甘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的委屈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的一切的一切皆逃不过她的眼睛。
却单单只有一点,她输了了。
花惜雾的心逃不过他所设下的单纯的陷阱,一步步的沦陷,到最后明明可以挣脱,却甘愿死在他的怀里也无所谓。
这就是她,若爱了必定是拼劲全部的力气,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计任何的后果。
所以她能够明白巫玺骅的内心,可为什么她花惜雾的内心,他就是不明白呢?
认知到这一点,她不禁有些气,也有些着急,更多的失望。
巫玺骅抬起一双黯淡的眸子,看着眼前如花一般美好的女子,想了满肚子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声音哽咽着,喉头动了动,嘶哑的嗓子再出声已然多了几分的沧桑。
“花花,或许我们”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说下去了。
只能狠狠的别过头去,轻轻的推开了她的身子,沙哑的说道“你已经守了我一夜,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花惜雾深深的呼吸,吐气,再呼吸,尽量稳定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很平静的问道“你让我走吗?”
巫玺骅一怔,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得见决绝的味道。
他的眼眶微红,有热浪涌出。
花惜雾抿着干裂的唇瓣,声音清冷却又透着几分决然“你可知道,我若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咣当一声,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巫玺骅感觉那是他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呼吸越来越稀薄,让他连喘息都很费事,只能用力的压着胸口,那里泛着疼,疼的他眼泪真的要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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