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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周还远着,宣芋还想再住一周。
宣芋说我许久不见外婆,还想再待几天。
郁闻晏打算报哪个大学
宣芋一直有和他报一个大学的想法,从初三开始就有了。
宣芋不想自己主动说出口17,委婉问道想学语言,你觉得哪个学校好
一般人都会首推自己的学校,毕竟比较了解。
郁闻晏只说见面说。发现了一家餐厅,你应该会喜欢,等你回京北带你去。
宣芋忽然改了主意,想早点回去了。
就这样,他们稀里糊涂的处了三年,谁也没有问过为什么,今天郁闻晏问了。
宣芋垂下睫毛。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喜欢。
她喜欢他,从最懵懂的少女时期就喜欢了,因为喜欢高中三年一刻都不敢懈怠,想和他考同一所大学,想朝着他所在的地方努力,想站坦然地站在他身旁,但她从不敢说出口。
郁闻晏明白她一旦选择回避,就不会说,摸上她的脖子,做着曾经无数次亲密的举动。
宣芋往后躲“可你也接受了我提的分手,不是吗”
分手后他去驻外,她领完毕业证回到了小县城,谁也没有再打扰谁。
“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郁闻晏凝视着她,满是渴求问道,“阿芋,我还可以继续做什么”
他说的是还可以做什么,而不是能做什么,是在询问她。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勇气继续找你。”郁闻晏缓了几秒才说,“如果提分手是因为你从没喜欢过我,终于能甩掉我了呢”
“我没勇气了。”
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开始自我怀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说得有几分悲怆,把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袒示给她。
“郁闻晏,你喝醉了。”宣芋不让他接话,自我肯定说“你喝醉了就喜欢说胡话,做一些清醒时从不会做的事。”
郁闻晏笑“嗯例如”
宣芋把他扶好“都会示弱了。”
“宣芋,你果真够混蛋的。”郁闻晏把她抱到怀里,手压在她脑后,“对啊,喝醉了,给抱会儿。”
宣芋鼻尖抵在他的肩头,他的气息钻入鼻尖,心底酸酸的。
最后他们还是继续戴上了面具,谁都没有勇气继续聊下去,都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破坏刚刚缓和一些的关系。
他靠着她,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
遗落在沙发角落的手机闪动,宣芋把郁闻晏扶到沙发上睡好,拿过手机出了门。
陈写宁发来消息姐,我临时有事回医院了,今晚不需要给我留门,你早点回家。
宣芋不怀疑其他,嘱咐陈写宁注意休息。
和唐复淙打了声招呼,宣芋先走一步,时间尚早,不麻烦他开车送了,而且他刚才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宣芋前脚刚走,郁闻晏从包间出来,穿上西装外套。
周劲走过来,问他“要走了”
郁闻晏低头给家里的司机发消息
“嗯。”
你们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追回来了”周劲一整天都在悄悄观察,发现他们独处一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郁闻晏冷冷看他一眼,语气寡淡“关你什么事”
周劲摊手,表情夸张,惋惜说“看样子是无事发生。”
郁闻晏走了,周劲跟在后面,追问“是要去追吗”
“她都让我翻篇了,不要再纠结过去了。”郁闻晏折叠好丝绸领带,拿在手里。
周劲“所以你们结束了”
郁闻晏勾唇一笑“嗯,结束了。”
周劲不解,看到文家的车停在门口,指着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开车去追宣芋吧
司机下车给郁闻晏开门,他弯腰坐进去,关门前说“结束了,所以可以重新开始了。”
车子从周劲面前开走,他恍然大悟,竖起拇指“牛,说得这么好听,不还是对人家死缠烂打。”
车子刚开到主干道,郁闻晏接到唐复淙的来电。
“怎么了”郁闻晏示意司机放缓车速,视线搜索着宣芋的身影。
唐复淙玩得不安心,没在包厢找到郁闻晏,特地打电话问情况,“你没有和她吵架吧,这个点她就走了。”
“没有。”郁闻晏也是无语。
唐复淙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郁闻晏“这么紧张”
“老郁,这是你们的事,我不该多嘴,你驻外后特地和我打过招呼,我也是看在你面子上多照应她。”唐复淙也挺纠结的,“宣芋发生过什么事我不清楚,我只能从知道的信息推断她过得挺不容易的,她避开你也有自己的理由。”
郁闻晏“我知道。”
所以他不敢太冒进,就连试探也是小心翼翼的。
挂断电话,注意到路边一道熟悉的身影,郁闻晏让司机停车,降下车窗正要叫她,后面便利店走出来一个男人,他消了声。
男人递给宣芋一瓶水,她接过,柔柔地冲男人一笑。
郁闻晏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结出一层薄霜,升起车窗,收回目光,冷声说“开车。”
车走远,郁闻晏自嘲地轻笑一声,微弱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再遇到宣芋,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怎么忘了宣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直抗拒和他产生接触,是因为和现任感情正好,这时作为前任的他突然出现,当然显得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