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知道他喜欢雪兔后都进山去抓。几天不到,楚玉的屋子里就全是雪兔。他又是个没耐心的,玩了几天就腻了,等那些青年勇士再送雪兔来,他直接把人骂回去,托他的福,在猎物稀少的冬天他们一家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兔肉。雪兔肉特别细腻,怎么吃都不腻。
楚越勾了勾唇,仿佛看见楚玉那双点漆似的眼睛,时喜时怒,时嗔时呆,是他们全家的宝贝。
拳头紧了紧,一定会把楚玉救回来的,一定!
正准备回去,楚越脚下一顿,转头,愣住了。
已经半月没看见蓝息了,没想到他居然晚上出现,楚越抬步走过去。
蓝息却并没有看他,端着酒杯,视线落在远处黑压压的山脉上,楚越索性上了木楼。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木楼,这个地方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来的。他一直胆大包天。
上了楼才发现蓝息是一个人,时刻跟在他身边的雷森和道夫都不见踪影,连个伺候的奴隶都没有。
楚越肯定蓝息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他就是不看他一眼,很明显,这人遇到事儿了。
栏杆边的人还是白色长袍,楚越的视线不由落在他的腰上,那里系着腰带,看着就细,楚越觉得他用一条胳膊就能把他完全困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能干点别的。
木楼没有檐,蓝息头上落了一层雪,这些人不怕冷,蓝息也没有披披风,楚越又看到了他手臂上那只臂钏,眼神微微一凛。
“看什么?”蓝息终于开口,却没有转头,身体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背影很动人,楚越却想看他的脸。
正想说点什么,楚越的视线猛地停在蓝息的脚上。
他没穿靴子,赤脚,身后一串红色的脚印。
“你这个白痴!”楚越气得一把抓住蓝息的手臂,却对上惊讶的眼睛。
蓝息想,这个奴隶真是该死。
楚越拽着蓝息进屋,蓝息不动,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恼怒,还有一丝羞愤,精致的脸煞白,楚越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没有一点温度。
“你是想冻死吗?还有,你的脚是怎么回事?该死的道夫呢,他们就是这么伺候你的?”楚越骂了一长串,蓝息的脸越来越冷,薄薄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无数的愤怒要倾泻而出,又好像要把楚越破口大骂一顿,最终,蓝息扬手,杯里的葡萄酒泼了楚越一脸。
楚越被他泼乐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笑道:“我好久没喝过这么香甜的葡萄酒了,还有吗?”
只那么一瞬,蓝息脸上的表情就变回了楚越所熟悉的那种似笑非笑,似近死远:“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楚越挑眉,双眼暧昧地看着蓝息的眼睛:“当然舍不得。”
“哼!”
“我还没帮你赚回两百金币,你舍得我死?”
蓝息:“……”
楚越又拽了他一下:“进屋去,我看看你的脚。”
“去把道夫叫来。”意思是他可以滚了,回到奴隶该呆的地方去。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让角斗士们无比敬畏的雷氏兄弟也从来不敢违抗蓝息的命令,但是楚越一直就是那个例外。
蓝息见楚越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者扯唇一笑:“你希望我抱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