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你她妈算找对人了,何止是听说过,我们在一起好几个月。”
“说具体点。”李秋阳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里却暗流汹涌。
“他就是我们羽田要塞的苦役,我是监工,当然知道他了。”原来这个胖子正是刘潇。
“苦役,他怎么会是苦役,你骗我吧。”李秋阳用了点力,刀刃在他脖子一侧划开一道口子,血珠顺着刀尖滴下。
“我骗你做什么,真是苦役!”胖子看到血,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你要是骗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真没骗你!”刘潇斜着眼瞟了瞟刀刃。
“放心,暂时还死不了,接着说。”
“要说这个人我印象为什么这么深,主要是上头有交代,让他受罪,却不能死,所以为了落实上级指示,我只能格外关注了。”
“什么上级?”
“这个上级可高了,是西境最高统领龙帅的意思。”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两个月前我被调走了,他应该死了吧,他们那拨人深入咸临,去偷袭马瀚如的后方,你看看马瀚如都打到这边来了,他们还能活。”
“他怎么会成为苦役的?”
“这我可不知道,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右手筋都被人挑断了!”
“你说什么?”听到他遭受的痛苦,李秋阳竟生出一丝怜悯。
“肯定是得罪龙帅了吧,姑娘我能说的都说了,你放了我吧,你看给你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你还知道什么?”李秋阳确认道。
“我都告诉你了啊。”刘潇摊摊手,有点气愤。
“好。”李秋阳武士刀一挥,砍掉了他的脑袋。
她走到马跟前,马已不在挣扎,没有光泽的大眼睛瞪向天空,李秋阳帮助它闭上眼睛,将行李取下来背在身上。
“或许他真的死了!”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他恶作剧的表情,“不如回去吧!他不可能活了,你也不可能找到他了!”她不断地劝说自己,太阳就要落到地平线以下,空气在迅速的变凉,暮色不断加深,不远处的村落没有一点灯火,一丝炊烟,为了避免冻死,李秋阳还是动身前往那里。
到了村子里,看到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有的已经风化,有的还很完好,像睡着了一样,夹冰带雪的风从北方吹来,路边的树剧烈地摇晃着脑袋,气温降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李秋阳找了一家宽宅大院,劈了几把桌椅扔到炉子里,又把门窗的缝隙堵死,从行李中拿出一条毯子披上,才终于止住了牙齿的打颤。
火光跳动,变幻莫测,追杀她的人就在身后不远处,她的目标却可能永远消失,她对他的恨早已淡然了,然而却不得不维持,否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做杀手收钱杀人对吗?也许在他眼中,幽灵射手是恐怖组织,必须铲除才能保护无辜,站在这样的立场上也无可厚非,何况,本来就是敌人,又有什么出卖不出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