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的雪刃刀横在膝前道“我原以为再见不到二位了,所以刚才惊讶。”
“此话怎讲?”沈月翔看他架势便感到此人非同一般。
“二位今天上午行猎,就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武士毫不避讳地盯着李秋阳看了一会儿说。
“遇到几个江湖草莽,想要打劫,被我们料理了。”李秋阳被他目光盯得难受,好像光天化日之下,裸身在众人面前。
“这就对了,我在这里住了小三个月了,一般客人出去打猎,没有能回来的。两位能平安归来,想必有些本事。”
“那店主是与外人勾结,谋财害命……”
武士制止秋阳说下去,“看破不要说破,我们在人家店中吃喝,难道要时刻堤防他们下毒吗,经过这一件事,他们也算摸清二位底细,以后必不会找二位麻烦,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沈月翔颇为赞同,说道“我看阁下不像中原人士,请问尊姓大名。”
武士摇摇头道,“萍水相逢而已,何必知道姓名。”
秋阳说道,“我知道东洲武士的规矩,问事先过刀,不如我们过刀如何?”
武士斜睨秋阳一眼道,“我不与女子过刀,况且我出刀是要见血的,怎忍心刀上沾姑娘的血。”
“那我呢。”沈月翔面色一沉,他不愿秋阳与人争执,更想杀杀东洲人的傲气。
武士说“先生何必自取其辱呢,我奉家师之命,游历海西五年之久,与人过招无数,从无败绩,感觉倦了要回地泽复命,你我既无比武之约,为何非要咄咄逼人呢。”
“你说这话,侮辱了所有海西的武士,我作为一名海西武士,自然不能罢休。”
“阁下如果认为自己能够代表海西武士,我倒愿意与你过刀。”武士右手抚摸着雪刃刀的刀鞘,沉静的眼神中泛起波澜。“可是那些声称可以代表海西武士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去哪里过刀?”沈月翔不想废话。
“就在这方寸之间如何?”武士说。
“这旅店中?”
“这餐桌上。”话没说完,刀锋已现,一道明晃晃的光扫过秋阳的眼,只听“叮”的一声,雪刃刀停在沈月翔脖颈前,他的剑与刀交割在一起。
“好快!”雪刃刀刀锋一转,如开铁扇,光影如梭,筷筒中的筷子齐声而断。
“梆”的一声,那刀又停留在沈月翔耳畔。
武士眼中燃烧起狂热的火焰,他收刀入鞘道“我们可以约一场比武。”
沈月翔不动声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武士扶手作揖道“在下东洲花叶岛小野神二。”
“你师父是谁?”
“等你比武胜了我,才敢报师门。”
两人相视一笑,当下并未约定比武的具体时日,却又心领神会,仿佛那日子已确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