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做ài时,李秋阳分外投入,云雨完毕,她趴在沈月翔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脸颊,以前她以为这是一座孤岛,他们两人将永远相守于此,她无数次感恩上天的安排,甚至相信这是对她不顾生死陪他到北冥的褒奖,现在她知道了,这美妙的二人世界随时有可能崩塌,说不定明天就会回到那个乱糟糟的旧世界,“你怎么了?”沈月翔抚摸着她丝绸一般光滑的肌肤。
“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她有点想哭,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自己以后该怎样生活。
“你不会失去我的,我没那么容易死!”沈月翔安慰道。
“那你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她终于说出了酝酿很久的话,她决定试试他的底线。
“不会的。”青玉的形象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从今往后,她只能藏匿于内心的某个角落了,而他全身心要爱的女人就躺在身畔。“我只爱你。”
她生出一种想说说龙青玉的冲动,但是她又不想破坏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氛围,在一种惆怅矛盾之中她睡着了。
一个月两个月,船还是没有来,就连那条龙也再没有飞过,沈月翔炙热的目光渐渐暗淡,据说龙一口气可以飞一千里,说不定烛龙岛也远在天边。
他们照例捕鱼采摘,好在这个炎热的岛屿永远不缺乏鱼和水果,他们不会为生计发愁,闲来沈月翔开始教李秋阳剑法,由于心无旁骛,再加上她悟性极高,没多长时间她就精进了很多。
这天早上天气就灰蒙蒙的,由于没有风,岛上又潮又闷,李秋阳和沈月翔坐在沙滩上,海面迷蒙不清,仿佛隔着一层薄雾,又似乎有一股青烟,太阳像茶水里的蛋黄,了无生气,鱼儿纷纷跳出水面,海鸟都消失不见,种种端倪预示着,这不是平凡的一天。果然到了中午,海水极速退去,沙滩的面积一直拓展到水下断崖,一汪汪水里躺着搁浅的鱼,成群结队的螃蟹举着大钳子向岛中心迁徙,树林里的土拔鼠、野兔、蛇都从草丛深处钻了出来,飞也似的往山顶上跑。
“一定发生了什么。”沈月翔被动物惊慌失措的行为所感染。“我们也应该去高地上躲一躲。”
李秋阳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和沈月翔把吃穿用度的东西都搬到了山顶。
动物们在他们的东西上蹦来跳去,天敌们竟能和平相处,最凶猛的蛇只是盘踞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土拨鼠和野兔跑跑停停。
这时大地似乎轻轻震颤了一下,一种低沉的隆隆声从脚底传来。
“你快看!”李秋阳脸色惨白,沈月翔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到一堵巨大的水墙从远方移动过来,它的顶部泛着白色的浪花,无数海鸟在上面尖叫着飞翔。
“天呀,这究竟是什么?”
水墙越靠近海岛越高,直到它的前锋撞击到山体,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溅起的水汽变成浓重的白雾,让人什么都看不清,地面左摇右晃,沈月翔一度怀疑山体要崩塌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声音才渐渐缓和下来。水汽散去,天空也透亮了,整个岛屿除了这座山的最高点,都被海水冲刷了一遍,高大的植被像一幅画一样平铺在地上,立体的岛屿被抹成了平面,处处笼罩于海水浓烈的腥味之中。动物们欢快地下山了,蛇又开始追逐四处逃散的土拨鼠,似乎它们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沈月翔和李秋阳没敢下去,他们在山顶搭了帐篷,决定露宿一晚观察一下情况。傍晚时分两个人下山寻找食物,独立的热带树已经仰起了一定角度。“你快看这里?”李秋阳指了指平时居住的洞窟口附近,一艘大船的残骸清晰可见,长达十几丈的桅杆断成几节,破碎的主体平摊在崖壁上,帆布扯着几断绳在风里摇晃着,四周零零散散的躺着许多尸体。
沈月翔像发现了新大陆,他立刻跑到那些尸体旁,想看看有没有人生还,然而那些尸体连完整的都没有几个,更别说喘气的了,李秋阳并没有关注人的死活,她压根不相信在那样的滔天巨浪中能有人活着,她在船的残骸中找到许多有用的东西,锅碗瓢盆,绳索,捕鱼的网具,数百枚金币,还有几箱子武器,那武器很奇怪有一根细细的金属长管,还有木制托架,如果说它们是乐器也有可能,但是李秋阳第一感觉它们是武器,乐器都是优雅的精致的,这些家伙黑乎乎的,沉甸甸的,没有任何艺术的美感。李秋阳不知道怎么用,她正在琢磨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她看到破碎的船舷缝隙里躲着一个人,他衣衫褴褛,胡子拉碴,脑袋上顶着泥沙,手里就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东西指着自己。
沈月翔闻声跑了过来,看到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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