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何敢冒如此大的风险,深入青丘的势力范围。
“要不要给光亨报?”密使询问道。
“不着急,等把他拿下了,搞清楚原因再说。”刘定边若有所思。
李俊寒抵达弱水边是在三天后的午夜,月光在烟波浩渺的水面上荡漾,沙洲反射着幽幽白光,流波山像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色巨人屹立在不远处。
李俊寒抓着马缰,清冷的风拂过面庞,空气干爽,毫无水气,若不是眼前墨汁般的水铺向黑暗尽头,耳畔尽是潮汐涨落的声音,他是无论如何感受不到一点水的气息的。
李俊寒对弱水的印象也仅仅是当年前往羽田要塞路上的匆匆一暼,从这里再行几十里就到羽田了,当年来去自如,如今却是做贼一般。
“我们来晚了!殿下。”一个当年见过马瀚如上绿源洲的部属站在流波山融水的河道边,河道中只剩下涓涓细流,“水道不见了,现在谁也去不了岛上,岛上的人更下不来。”
“那位老先生也没有能力离开吗?”李俊寒望着夜色里绿源洲似有似无的影子。
“没人见过。”
“放鹰吧!”
部属放出蹲站在他手臂上的信鹰,鹰腿上绑着马瀚如邀无疾出山的亲笔信。
鹰像纸鸯一样悄无声息飞入夜空,李俊寒呆呆的等了很久,鹰没有回来,他的部属们都人困马乏。
“殿下,要不要附近搭营休息,明天说不定就有消息。”
“你们去吧,我再等会儿。”
“我们就在附近,有事您招呼一声。”
流波山腰侧一块突兀的石头后面,刘定边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沙滩,满月的银辉使得沙滩上的人影依稀可辨,“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刘定边带着疑问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送走了刘定边,无疾大睡三天,跟这种智力超群的人斗智斗勇,还动不动受大炮轰击,使得无疾筋疲力尽,如今总算缓过劲来,他从茅屋里出来,伸了伸懒腰,舒展筋骨,正准备打一套拳活络一下筋脉,抬头却看到茅屋旁的大榆树上站着一只鹰。
“你这只畜牲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老子报到一声。”无疾叉着腰瞪着鹰,
鹰便飞到他的肩头。
“咦,你到还不认生,等着我给你拿块肉去。”
无疾带着鹰进去厨房,从瓮里取出一块腌好的兔子肉扔在地上,饿坏了的鹰,立刻扑上去狂啄。
“嗯,吃得还蛮香的嘛,以后你就跟老夫我做伴如何?”无疾正打算再拿一块肉出来,眼角余光却瞥见鹰腿上绑着的小金属匣。
他取下金属匣,读了一遍马瀚如的信,自言自语道“姓马的,你还真是老子的冤家,净给我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