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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母后你想怎么样的问题,诛杀朝廷重臣,你都不问一下我这个王上的意见吗?”李俊恒可以在任何问题上跟太后妥协,但是在权力上,没有例外。
“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当然听母亲的话,李家德死不足惜,但是要杀他,不劳您动手,你只需对我说,儿,我看李家德不顺眼,你帮我办了他,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你越过我动手,好像就乱了规矩。”李俊恒振振有辞,“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这是当年您教育我的。”
“你说的对,看样子你是不需要我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是不是觉得很碍眼?”
“母后,你想听实话吗?是,太碍眼了,换作别人,我早杀了。”李俊恒语气冷冰冰的,“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包括您。”
“那就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太后从双头狼座上站起来,她走到李俊恒旁边扭头看着那熠熠发光的王座道“希望你不仅能够看到它带给你的权力,更能承担起它赋予你的职责,你长大了,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招呼了身边的侍女向宫外走去。
“母亲”
太后转过身,看到李俊恒落魄地坐在地板上,“你是不是有点后悔把王座传给我了?”
“世上的事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又有什么后悔的。”太后走出了紫环宫,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望着朱红的宫墙,巍峨的城关,她感到无比的厌倦,“我们出城吧,真受不了这里令人窒息的气息。”
太后走的消息和太后来的消息一样突兀,朝臣们在密室中,在茶馆里,在酒楼上,在山湖间议论纷纷,没人知道那一天紫环宫内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那天午后,礼部侍郎李家德满门抄斩,罪状是贪污公帑,贪污公帑这是政治洗牌最低劣的借口,可见君王为了杀他,连理由都懒得想了。
李俊寒听到李家德被杀的消息,兴奋不已,他料定兄长一定听进了母亲的劝导,才怒杀献毒者一家,正打算进宫面圣,刚走到门口,就见马玉莹骏马疾驰来到跟前。
马玉莹跳下马,将缰绳交给李俊寒的门人,道“做什么去?”
“进宫见我哥呀!”
“果然跟我父亲想的如出一辙。”马玉莹面色凝重,她拧着眉毛,看李俊寒。
“怎么回事?这么严肃。”李俊寒笑道。
“我父亲说,太后和王上估计没有谈拢,你现在千万不要进宫,以防触到霉头。”
“怎么可能,你没听说,李家德一家都满门抄斩了吗?”李俊寒不敢相信。
“我问你,太后进宫一般待多长时间。”
“最少旬余吧。”
“这次呢?”
“你的意思是?”
“你在家好好待着,静观其变,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