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日没过来了,女孩欢喜得很。
他又捏一块定胜糕,递向女孩的唇边。
冷秋没有去咬,她跑到屋子里,捧出一方手帕,手帕里裹着一只豆沙小麻团,圆润、金黄,均匀地撒着芝麻。
她将小麻团递到夏远嘴边。
不知道女孩是从哪得来的小麻团,珍重地藏了一个,留给她喜欢的殿下。
夏远揉揉她的脑袋,咬住了那只小麻团,又将一枚定胜糕送进女孩口中。
麻团很酥,定胜糕很软,一个带着豆沙的甜,一个含着红枣的甜。
两人眼微眯,都从这甜味里,品尝到了温馨和喜悦。
净我师太坐在屋子里喝酒,看他们这个模样,不禁露出笑。
夏远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喂完糕点,简单问了女孩的修行情况,得知她已经蜕凡巅峰,夸了夸,再与净我师太喝了一杯茶,离开了。
冷秋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愣一会儿,瞧瞧装定胜糕的空篮子,看看沾着几粒芝麻的空手怕。
她继续舞剑,剑光映着水光,她咬紧嘴唇,泪珠被长剑搅碎。
净我叹口气,心中埋怨夏远,为何走得这般急。
她捉来院中的小泪人,轻轻拭去女孩的泪水。
“他有什么好的。”净我皱起眉。
冷秋脸上的泪珠滚得更快了,转过身,给净我一个后脑勺。
净我无奈:“好好好,他好行了吧。”
她转过女孩的肩膀,重新擦那张小脸儿。
“他忙着紫藤花宴的事,暂时顾不上你。”净我不想为夏远解释,但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女孩。
女孩低着头,这安慰效果有限。
净我又道:“哪有朝朝暮暮的陪伴。你再等十天,等紫藤花宴开始,你那殿下就整天跟在你身边了。”
小冷秋抬起头,眨眨眼,让净我细说。
净我又好气又好笑,敲一下她的脑壳,继续道:“我听他说了,他也会参加紫藤花宴。宴会的最后是洞天内的比试,一般要持续半个月,也就是说,他半个月都在你身边!”
女孩的眸子亮起来了。
“而且。”净我故意停顿片刻,等女孩淡淡焦急,才继续说,“我还听说了,紫藤花宴这次所用洞天,是限制骨龄的洞天,十八及以下才能进入。”
冷秋歪头,不明白这个规矩对她有什么用处。
“你这个小笨蛋!”净我又敲她的脑袋,“那头大奶牛已经过了十八了!她进不去,能进去的只有你和他!”
女孩双眸中光彩四溢。
“还有一个而且!”感觉到女孩的喜悦,净我笑起来,“十八以上进不去,你家殿下的护卫也进不去!”
她的声音低了一度,语调高了几分,目光激动:“也就是说,在洞天里,你比你家殿下厉害!你想对他做什么,就能对他做什么!他完全反抗不了你!”
冷秋眸中的神采到达了顶峰,神色一凝,光彩重归心中,小脸冷淡而认真。
她挣开净我的手,捡回地上的剑。
院子里的剑光,盛得像春日里的花。
净我欣慰地笑了。
不管什么恩怨情仇,自身实力才是最紧要的东西,三十年前,她不明白这一点,三十年后的今天,她希望冷秋明白。
有了力量,还怕男人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