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会生出焦虑来的,沉声问道:“知道什么病吗?”
仆人半响都未答话,皇甫夜凤眸微冷:“不答本王便治你失职之罪。”
仆人跪了下来,“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还请王爷恕罪。”
“滚开!”皇甫夜踢了他一脚,撩袍便往云浅浅住的地方而去。
至门外,皇甫夜忽然有些犹豫了,手举起想敲门却又迟迟未落下——他是怎么了?竟然关心起那个小混蛋来!
过了半响,人还在门外,正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声,他不假思索,立刻推门而入,越过外间,他径自走进内室里,完全把‘男女有别’四字抛出脑后。
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除了床上躺着的云浅浅。
“笨蛋!病了也不叫个人过来侍候。”他一看见云浅浅苍白的脸色便斥责道,声音未落人已然坐到床边。
云浅浅也没有想到他会过来,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挺关心自己的,心里不禁暖了一下,人也精神了一些。
她半撑起身子,扁了扁小嘴,“我哪敢支使你府上的人,就连一条狗也比我尊贵多了。”
想起她差点做了‘金毛’的磨牙器,她就恨得要死,死狗,终有一天,我云浅浅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皇甫夜惊奇地看着原本苍白无力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凶狠,他锁紧了眉,莫不是在心里骂他吧?
当他问出来的时候,云浅浅暗爽啊,身子不利索也忘了,一手指着他,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哈哈哈——他自己承认自己是狗王爷!
看她笑得嚣张,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了,皇甫夜正要发作,却见到她停了下来,脸色红红的,倒是美丽得紧,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脸,假意斥责道,“女孩儿家,也不庄重些。”
云浅浅脸色红得快滴出血了,她承认这厮长得真美,美到每次一用上柔情攻势的时候,她都无法招架,难道——难道?
一道晴天劈雳闪过她的脑海,难道她是贪上了皇甫夜的美色?
心里犯着嘀咕,眼睛也就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他,奇了怪了,怎么越看越顺眼的!
皇甫夜见她的脸色乍喜乍惊的,不禁莞尔一笑,唇上扬的角度极为好看,云浅浅看得眼都快直了,直到他轻笑着伸手替她擦去嘴边的——口水,她恍然惊醒,才记起某王是很不喜欢别人这般看他的。
不料他却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徽徽板起脸道:“再有下次,本王把你扔给银毛。”
云浅浅鼓起勇气看他,只见他虽然脸板着,但是眉眼却极为放松,心里也落了地。
皇甫夜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
他也弄不清为什么,当云浅浅用那种垂涎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的心里非但没有生气,还生出一种近乎欣喜的情绪出来,似乎被她这样看着,满足了他一部分的男性感受。
“在想——”云浅浅刚想说什么,却被小腹处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得弯下了腰,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嘴唇咬得死紧的,痛叫一声:“呜……”
她的样子看起来痛苦极了,皇甫夜大手检视着她的身体,云浅浅忍着痛,拍开他的手——这女人的身体是被他这样摸的吗?
这个时候了,倒是要起脸皮了!
当初那个风清扬看光了她的屁股也没有见她反对,皇甫夜心里十分不悦,便使了些蛮劲,一手制住她两只小手,另一只坚定地继续‘检查’看了半天,也没有见着什么伤处,便凝紧着眉问:“你哪里不舒服?”
云浅浅也有些不高兴了,你王爷的,姑娘我的身子是你说摸就摸的吗?
当下,也就没有理他,小脸一别,只是样子做不到什么冷酷之流的,因为持续的痛,所以,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
皇甫夜自然看到了她这般与平日不同的风情,只是忍着没有去安抚她,倒生出几分狠来,一只大手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用力抬起,而他的脸上尽是不悦之色,漂亮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紧绷着声音问:“你再不说,我就——”
云浅浅一下子火了,猛地打开他的手,两手插腰,一双眼燃烧着火焰,小嘴动得飞快:“再不说,你是不是就要脱我衣服了?”
皇甫夜微微愣了一下,尔后,耳根处染上了淡淡的红,脸往别处侧了侧,轻咳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倒是有几分了解本王!”
云浅浅咬牙切齿:“何止了解!”他不一向这般对付她的吗?十次见面,她至少五次衣不蔽体的,就是傻子也学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