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回府了,困了就在御书房的榻上小睡一会,实在辛苦!他这个当奴才的看了都心疼,这就算了,他看得出王爷有心事,八成和府里的那位有关系吧!
小俩口都分房睡了!
不是说什么床头吵床尾和的吗?怎么王爷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女人嘛!还是要哄的!
忽然想起了一事,便媚主了:“王爷,今天云姑娘也进了宫,不如叫了一起回王府不更好?”
最好在那密闭的马车里能发生点什么!江喜老不正经地想着。
浅浅也进宫了?
皇甫夜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深思了一会才问:“她进宫干什么?”
江喜眉头一抬,计从心来,这王爷,从小心高气傲,从不向人低头,或许需要一点适当的刺激才行
于是老脸一暗,凑上前去,用一种很是陷晦的表情道:“听说风太医回宫了,托人传了信,云姑娘八成是来见风太医的吧!”
什么?那个风清扬回宫了?
皇甫夜坐在那里呆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坐在这里久了,腰酸得很,江喜,陪本王出去转转!”
江喜暗笑:“是,王爷!”
皇甫夜走在御花园里,满园的芬芳他却无心欣赏,漫不经心地说:“本王也许久没有见太后了。”
王爷,您想去见谁,您心里还不清楚么?什么时候这般扭扭捏捏的了,这可不像是您啊!
两人改了方向,皇甫夜走得焦急,却听见后面江喜“哎呀”了一声,便拉着皇甫夜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王爷,您看!”江喜指着前面。
皇甫夜一看,一双远山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锦衣素袖下的手缓缓收紧。
一处小花园里,云浅浅坐在一个秋千上,轻轻地荡着,侧面站着一个俊朗的男子,正是该死的风清扬,他俯着身子,而云浅浅微仰着头,不知道听了风清扬说了什么话,笑得开心极了,小脸上散发出一种迷人至极的光彩!
可恶,她都有多久没有这般对他笑了!
皇甫夜正要出去‘捉奸’,被江喜一把拉住了,劝着:“王爷,万万不能!”
他咬咬牙:“为何?”
江喜叹了口气,“您是摄政王爷,而且,惊动了太后,谁脸上也不好看,您是想让云姑娘马上嫁给风太医呢还是自己立刻娶回府?”
江喜看得很清,王爷虽说是喜欢云姑娘,但他没有想娶之前,没有能逼,如果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最好是让他想娶而娶不得。
皇甫夜沉吟了一下,正要甩袖而去,江喜暗暗笑了一下,便善解人意地说:“王爷,老奴可有一计!”
“说!”皇甫夜冷冷吐出一个字,但目光却热切地看着不远处。
“奴才可以假传旨意,调开风太医,王爷有事可以直接问云姑娘。”江喜看着自家王爷眉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知道是同意了。
嘿!王爷,您这叫闷骚!
江喜一挥手里的拂尘,装模作样地往那两人的方向走去。
“江公公?你来找我回去?”云浅浅看见来人,小嘴微微张开了些,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往后看去,却没有看到心里想的那个人,眼眸微暗,小脸低了些许下去。
江喜淡笑着:“老奴不是来找姑娘的,老奴方才碰到太后身边的锦云丫头,说让风太医去一趟,老奴顺路便带个信了。”
风清扬直起了身子,微微一笑:“有劳公公了。”
他弯下腰,摸了摸云浅浅的头发,温柔道:“我回头再找你!”
感觉到树后的杀人目光,江喜轻咳了一声:“这个,风太医,可能太后会有很多事要问,恐怕会很久。”
闻言,风清扬有些诧异,但一会他就明了了,眸光往江喜后面睨了一眼,看到一角黑色的衣袍……
他看了一眼江喜,江喜眼神微闪。
在目光交错间,一切都不用说得太明白,风清扬不是不识趣之人,即刻便离开了。
云浅浅轻轻晃着秋千,咬着唇,问:“江公公怎么不在王爷身边侍候?”
看来这小俩口还真有戏,郎有情妹有意啊!
江喜心里一乐,笑呵呵地说:“老奴为王爷拿些东西,不巧正好看见姑娘,姑娘是否随老奴一起去见王爷?”
云浅浅吓了一跳,见他?
不!她摇了摇头,她不想见他!
江喜无言地朝后面看了一眼,王爷啊!您真是失败,人家小姑娘不想见您呢!
“嗯,那老奴先走一步了,姑娘还请早些回府,免得王爷担心!”江喜说得真切,然后便离开了,留下云浅浅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晃着。
她咬着唇,有些心不在焉地轻轻荡着。
身子忽然晃得高了些,无疑后面是有人用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