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哑然道,“你都看见了?”
心底的秘密终是被她看见了,他有无措,有不自在,其实他已经忘了这幅画的存在了,不想有一天,由浅浅亲手放在了他的面前。
浅浅笑了,抬眼看他,“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要拿我当替代品,我做替身不要紧,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几乎是声嘶厉竭了,纤细的身子剧烈地晃着,像是随时要倒下。
“浅浅,听本王说…”他想上前,但她尖叫着:“不要过来…”
她喃喃地重复一句:“皇甫夜,不要过来。”
他看着她眼里的绝决,方才听人说浅浅来了,他心里狂喜,却不想现在是这种场面,她听说什么了么?
“浅浅,本王从不曾拿你当替身,你就是你。”他有些急切地表明。
浅浅笑得嘲讽,“是么?那么,当日你是怎么受伤的?”
他沉默了下来,再次抬头,轻轻问:“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么?”
“是啊!还有什么用。”浅浅擦了擦泪水,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皇甫夜,我是很喜欢你,但是还没有喜欢到没有底线的地步。”
他看着她,然后缓缓地开口:“你想怎么样?”
她坚定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这样的浅浅——他从来没有见过。
他看过她软弱,看过她无赖,看过她坚强,就是没有看过她这般,似乎是什么也不在意了,执意地要和他划清界线,好像是要彻底地走出他的生命。
浅浅从怀里掏出玉蝶来,唇瓣勾起一个凄美的笑,“我曾想过,它不是在你那里,就是在我这里,现在,怕是它只能有一个归宿了。”
手一松,那只玉蝶应声碎成一片片的,扎痛了他的身体,他的心。
浅浅没有再看他一眼,径自向外走去。
皇甫夜站着,听不到她关门的声音,耳边还回荡着那玉蝶落地的声音,眼前,是一堆碎片,他开始跪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拾起来,捂在胸口……
浅浅到了外头,有仆人小心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坐上马车而去。
到了宫里,浅浅就开始收拾东西,反正她东西不多,师兄已经捎来信件,明日就到了,说起来,她对不起师兄,也断不会和他一起,以后的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浅浅心乱如麻,就连太后走进来也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太后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连忙行礼,太后看着她手上的东西,“哀家三日后生辰,妹妹可否多呆几日?”
浅浅有些为难,在宫里多呆一日,就有可能会碰到皇甫夜,想到这里,呼吸都痛着。
看她不语,太后也放柔了声音道:“哀家也不勉强你,只是你身子还不好,这样走了,哀家总是不放心的。”
浅浅有些动容,她知道太后也是真心对她好,于是淡笑道应了下来:“我再呆几日便是。”
“这才好呢!”太后点头,心里却有另一番思量,今日之事,她听说了,虽是可惜了那块上好的玉石,但是能摔醒玄之也不算枉然。
他就是得吃吃苦头,才知道怜惜妻子。
太后又和浅浅说了一番话才离去,浅浅坐在窗前,看着烛火摇动,心里总有些悲凉的。
想想,就披了一件衣裳,到外头走走。
步在寂静的御花园里,月色清冷,她不禁抓紧了肩头的衣衫。
一阵脚步声从前头传来,她抬眼一看,呆了一呆,就见皇甫夜和顾明烟二人并排走着,顾明烟的手甚至还放在他的臂上。
浅浅呆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明烟松开了手,轻声道:“夜哥哥,我先回去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按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走,并用一双眼死死地看着浅浅。
浅浅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侧身从他们身边经过,再不看他们一眼。
等她走远了,皇甫夜松开了顾明烟的手,“明太妃以后不要随意来找本王了。”
顾明烟苦笑:“你既是怕她误会,方才又为何故意与我亲近?”、
皇甫夜不说话,只是身形一纵,往浅浅的方向而去。
浅浅走着,忽然就被人拉了手臂,她回头一看,是一张愤怒的俊颜,她曾经为这张脸而痴迷过,现在也只是过往云烟罢了。
“王爷有事么?”她很冷淡地说着。
他看着她,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脸,然后愤然吐出一句:“你这个绝情的小东西。”
头一低,吻上她的唇瓣。
浅浅头拼命地动着,断断续续地吐出拒绝:“王爷…这是在…强人所难么?”
他不管,只想狠狠地修理她不听话的小嘴,火热的舌抵开她的唇瓣,就探了进去——
浅浅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去,他探手往下伸去,浅浅身子一震自然地松开了口,他为所欲为地在她嘴里横行着,纠缠着她的香软。
一吻过后,浅浅还没有透过气,就一把推开他的身子,喘着气瞪着他,“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