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孟朝溪和祖龙儿方自洗涮完毕,便听到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两人几乎同时打开房门,见郭逐风和两名捕快在门外站着,一见两人,郭逐风急忙施礼道:“孟大人,祖大人,刘大人在后堂等两位,有要事相商。”
“郭捕头?这大清早的什么事啊?”祖龙儿昨夜回来后见孟朝溪尚未返回,便先行回房睡下,但被青鸾撩拨起来的那缕对宋鱼的思念却是无法抑制,一直哭到大半夜,也未听到隔壁孟朝溪的声响。昏昏沉沉的睡去,清早起床,刚想过去询问一下昨夜孟朝溪和萧重雨见面的情形,却遇到郭逐风这一手,颇有些不快的问道。
“两位去了之后自会知道。”郭逐风一反昨日的热情,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孟朝溪道。
孟朝溪朝祖龙儿点了点头道:“走吧。”
一行五人来到县衙后堂,见知县刘成章和布铁衣都在座,两人神色说不出的凝重。一见孟、祖二人,急忙站起身形。布铁衣大声道:“孟大人,祖大人,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等大惊小怪?”祖龙儿秀眉轻皱道。
“萧重雨昨夜被人杀了,今早上有小贩在城外看到前来报案。”
“这怎么可能?”祖龙儿看了一眼孟朝溪道。
“卑职已过去了一趟,并已派人在守在那里,两位大人是否去现炒看?”郭逐风在旁接口道。
“走吧,郭捕头带路。”孟朝溪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此时才开口道。
六骑快马向城外弛去,郭逐风在前面带路。祖龙儿特意落后一些和孟朝溪并马而驰。
“师兄?”祖龙儿一个询问的眼光,轻轻开口道。
孟朝溪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没有言语。眼看着郭逐风带路的方向竟然就是自己昨夜和萧重雨见面的地方,心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几人来到小树林前,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在那里。郭逐风一皱眉,对身后的两名捕快道:“将人都驱散了吧,莫要妨碍公务。”不一会围观之人被驱散干净。这时一名仵作上前低声跟郭逐风说着什么,郭逐风面色更加阴沉。
祖龙儿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尸体跟前。萧重雨头西脚东躺在地下,面上神色震惊多余惊讶。眼中更是充满不信的与不甘的神色。浑身上下衣衫齐整,没有伤痕。只有在嘴角旁的一大滩血渍,触目惊心,其中似乎还混有一些破碎的内脏。右手紧握着长剑,剑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祖龙儿低下身,抬手轻抚了一下尸体的胸口,并翻开胸口处的衣裳查看了一下,且握拳在胸口上比较了一番,又用手沾了一点嘴旁的血迹,仔细看了看。然后趴在萧重雨面上看了许久才站起身形。临走过长剑之时,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又重新蹲下身子,换了数个角度,才掏出一方雪白的绢帕小心翼翼的在剑尖上轻轻拂拭了数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从地下掐起几根小草,用绢帕包好放到怀里。
孟朝溪负手在周围打量了一下。这里正是自己昨夜与萧重雨见面的地方,周围除了自己与萧重雨打斗时留下的一些痕迹外,并没有明显多余的痕迹。孟朝溪心底苦笑之余不由大惊,这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既然有人如此算计自己,那么宋师弟的死?自己先前与师妹的猜测会不会?正在这时,祖龙儿已走了过来。布铁衣识相的走向萧重雨的尸体,有板有眼的在那查看起来。
郭逐风此刻似是已听完了仵作的汇报,也快步走过来道:“两位大人有何发现?”
孟朝溪与祖龙儿对视了一眼,祖龙儿开口道:“萧重雨死亡时间应该在接近四更天左右,这从血液并没有完全凝结上可以看出。杀萧重雨之人很有可能与他相识,或者以此人的身份,使他没有完全防备之心,看他临死前的神色,他自己显然也不相信对方会将他击杀。而他身上唯一致命之处便是胸口处被人一拳重击,碎裂心脏而死。”祖龙儿秀美的面庞上隐隐带着忧色,显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孟朝溪。若非孟朝溪曾向她暗示过昨夜并没有向萧重雨下杀手,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眼前的一切了,最少在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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