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欣赏么?”径直走了过来问道:“喂,小子,看什么看,我这衣服漂亮嘛?”
李秉衡耸了耸肩,随意说道:“衣服还不错。”
“还不错?”陈璧君听了一阵不舒服,狠狠盯着他说道:“那你说说,是衣服好看还是我人好看?”
李秉衡有些为难起来,斟酌着词句,并不答话。
这时跟随陈璧君一起的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骄横的问道:“喂,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璧君问你话呢。没点礼貌是吧,没教养的东西。”
另一人问陈璧君:“这人你认识?是什么路数?”
陈璧君扁扁嘴,轻蔑的说道:“我才不稀罕认识他,不过是一个在南洋胡混的革命党。”
李秉衡心下已是大怒,见先前出言不逊那人隆鼻鹰眉,满脸骄横,脸色苍白,一看便是酒色过度的大家少爷。只是放不下身架上前动手,眼睛直视对方。
那人听得不过是个革命党,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在这里嚣张,不过是个造反贼。看来我们南洋捐给你们的钱都被你们拿来挥霍,也不看看你人模狗样的,配穿这里的衣服嘛。”
另一个子稍矮之人上来指着李秉衡的鼻子,凶狠的叫嚣:“还不给我滚出去,在这里找打嘛。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后面两三个貌似保镖模样的上来要动手。
李秉衡再好的忍耐功夫,此刻也顾不得了。迎上前去交手,只见拳来脚往,须臾之间已是战成一团。这几人身手都是了得,乱战间竟能与他平分秋色,但他沉着应战,并不自乱马脚。
这几人的功夫都是名门正派的功夫,虽然大部分叫不上名字,但李秉衡却知道这些许多都是在后世失传的或是似是而非的,于是小心应付,不停观摩于实战中领会。
眼见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矮个子的那人连声高叫:“废物,真是废物,还不给我废了他,看他还嚣张。”几人杀心毕露,招招致命,欲致他于死地而后快。
李秉衡见这几人与他无怨无仇,居然下此杀手,可见平时嚣张跋扈惯的,想必也是祸害地方的恶霸。心中越是愤怒,越是冷静。虽然险象环生,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都化险为夷。这几人手上脚上都加上力道,向速战速决。李秉衡见对方不依不饶,竟象有血海深仇一般,再也顾不得什么,使出特种兵部队中的大金刚伏魔拳重手,对方本来见他一味防守,以为胜券在望。不料突然使出这等杀手,猝不及防之下已有一人被李秉衡击中太阳穴并借势将另一人锁骨扭断,只剩下一人赶紧跳开,不敢再上前。
李秉衡上前抓住那个发令要致他于死地的青年,狠狠两个耳光,一脚踏翻在地上。另一人也被他当胸一把抓住衣服提了起来。
另有几人从门外冲入,打算上前动手。只见那两个公子爷在他手下,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两人兀自怒骂,想到平时在马来各地横行惯了的,从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骂声不绝于耳。听得店内吵了起来,楼上的人纷纷下来观看。
李秉衡见二人依然骄横,手里脚里使力,给了二人一点难忘的教训。
从门外进来的两人发一声喊,抢上去强攻,将二位昏死过去的公子哥夺下。其余两人上前围攻,加上刚才一人,这五人功夫都差不多。李秉衡一时艰难应付,眼看就要吃亏起来。
这时听得一女子喊道:“住手。”
只一声,在场几人都跳出圈外,不再动手,显见从楼上下来的这女子甚有威望。
李秉衡见这女子望向自己,粉脸带霜,黛眉含威,眼波如一泓秋水卷来寒意,令人望之心生恭敬,却不害怕。
“不知这位先生为何动手?可有得罪之处?”想到这两位公子平日的恶行,又见对方一脸正气,心下了然几分。
李秉衡上前将原委讲了,又说道:“我等无宿怨,只为些许小事便要下此杀手,可见为祸地方惯了的,即便这事着在别人身上,我也要管上一管。”
那女子略一颔首,望向李秉衡的眼神柔和起来,真真如春风吹来桃花盛开般让人心里温暖,只听得语音和柔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倒是多有得罪。幸亏先生功夫在身,不然少不得要受些侮辱。还望先生见谅,不要放在心上。这两人我便带回去,自有人会惩戒他们。”
那两个公子已被手下弄醒,见那女子在场,也不敢多说什么,又见李秉衡着实厉害,心中盘算着找机会要弄死他,出这口气。
那女子眼神望向这边,冷然道:“你们两人平日在家里严管已久,许久没有横行霸道,想必是骨头痒了,竟要跑到槟榔屿来丢家人的脸,看回去你们两人怎么说。还不快向这位先生致歉,在那杵着,还不甘心么?”
那两人无法,朝李秉衡一拱手,别过头去匆匆就走,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那女子朝着李秉衡深施一礼,说道:“还请先生宽心,别与他们计较。告辞了。”也不多话,带着剩下的人都走了。陈璧君等人也不敢久留,连看都不敢看这边,片刻走了个干净。
李秉衡摇头哑然失笑,想不到出来做衣服,竟惹出这等事来。也无心情再看衣服,一路循着来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