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驱散一天的疲劳顿。
他摇下车窗,冷冷地说“不要命了”
她喘着气,指着不远处一辆似乎已抛锚的小电车,有些羞怯地说“陈学长是这样的,我的车,嗯那个,坏掉了,你能不能载我一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斟酌,那双山明水静的明眸里,扑闪着透亮。她就这样站在烈阳下,不知等待了多久,也不知这样不管不顾地遭过多少人拒绝。那双透着期望的眼,让陈铮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指了指后座,“上来吧。”
“可可以吗。”分明已经迫不及待要钻上车,却要有些怯懦地询问,似乎对他有些畏惧。
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点头,似担心她看不懂,强调说“我送你回去。”
得到他的回答,她似舒了一口气,随即坐上来。她话挺多,上车了,他们间分明不熟悉,她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来也奇怪,他最喜清净的人,竟也没有不耐烦,甚至,在后来柳媚的描述中,那天,他还面带微笑听着她说个不听。
送她回到学校,他和朋友外出玩了半个月,回来时听老师说有位大一小女孩天天守在研究院门外,没差成一尊石像。还说人家是望夫石,这小女孩性子可够倔强,他都告诉她,只要陈铮一回来便告诉她,谁知她不领情,天天来守着。老师在说这话时可意味深长,活脱脱他欺负人家小姑娘一样。
果不然,当晚就看到她蹲在他们学院门外,天气依然闷热,她身着运动服,扎着马尾,蹲在地上,不知在画着什么。他不忍心打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一眼便看见她在横竖划着他的名字,似乎积怨已久,横横竖竖地似要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
看着她这样,他忍不住轻笑,还好心提醒“不是峥嵘的峥。”
闻声,猛一抬头,见到侵在月影里的他,脸瞬间像是烧红的烙铁。她讷讷地解释“我我在啊不是”
半天说不出所以然,陈铮忽觉得心情分外好,蹲下来,拿过她手中的小枝桠,在地上敲了敲,像是对待小学生一样,口吻严肃,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而她,瞪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眼睛在灯光下,一闪一闪。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认认真真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那样的郑重其事。最后一笔落下,对她说“下次不要再写错了。”
她红着脸点头,起身就要走。看她行色匆匆,对着她背影说“你不是来找我的”
“啊那个,我忽然想起好像还有事,那个,我改天再找你。”
她这样的举动,陈铮万分无奈,无可奈何地说“改天怕是找不到我的人,就今晚。”
“可是我”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她咬着唇,慢吞吞从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生硬地递过来,“这个,还给你。”
陈铮有些愣怔,那天送她回学校途中,她不知接了谁的电话,大概是要她帮忙带东西之类,在路过某购物广场时,她急匆匆进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万分难为情地说“那个,学长,你能不能先借两百块钱给我我我忘带钱包了。”
若是他没提起,他早忘了这事。
在这一刻,他心情十分复杂。她以为是他不高兴,解释“本来想第二天就还给你,但是,你同学告诉我,你不在学校。”
所以,为了还钱天天在他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守株待兔这呆子,找不着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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