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期宁跑去纠缠姜茂时的时候,巡抚衙门,丁吉光跟何德岳神色凝重的密谋了好几个时辰。
他们都知道,吕知府的案子有内情,查还是不查
丁吉光沉默许久,毅然拍板,不管查到谁头上,都要把这件案子调查的清清楚楚。
一省主官既已发话,何德岳行了个礼说道
“大人,昨夜鹿鸣宴,下官一直悄悄盯着叶将军,叶将军应当与姜解元是旧相识,他们关系不错。叶将军虽然不想让人知道,但他看到乔大人时,我看出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许多东西。”
“乔学琨”丁吉光气的险些把茶杯扔何德岳脑袋上。原来早就发现线索,就等着一句话呢。
两人为官多年,仅仅是一个人名,便能推测出许多东西。但一个人的神情不能当证据,他们还是要想办法查。
休息了几个时辰,当萧豫成推开房门时,一个活泼的人影忽然蹦了进来。萧豫成被吓得赶紧往门口一堵,摸出兵器准备作战。
“怎么,你又想和我打架”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萧豫成默默的把短剑又塞了回去,下意识微微垂首,不敢直视叶期宁。叶期宁蒙着面,好奇的看着房中的摆设。
“你今晚要去射星崖,是吗”
虽不知叶期宁问这个要干什么,萧豫成还是如实回答。
“我刚跟姜解元商量好了,我也要去。”
萧豫成愣了愣,却又生出果然会这样的感慨。他就知道,叶期宁肯定会想办法来凑这个热闹。
他的呆愣被理解成了旁的意思,叶期宁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到时候我在暗处猫着,你要是应付不来就给我打暗号,我去接应你。”黑缨枪一直神出鬼没,出现在哪里都很合理。
萧豫成立即行礼,表示没有异议。叶期宁满意的绕过他,走了出去。
向前走了几步,叶期宁忽然回头,叮嘱道“别逞强也别怕姜解元怪罪,到时候一定要喊我,大不了,把他们全灭口”
叶期宁走路时脚步轻快,发尾跟着上下跃动,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大开杀戒。萧豫成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叶期宁翻过院墙。
叶期宁刚刚是在关心他萧豫成如梦初醒。
若是以前,萧豫成肯定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昨夜叶期宁酒后一直缠着他,那么轻易就跟他走,他应当不是自作多情。
深夜,城外射星崖。这里偏远险峻,草木横生,平日鲜有人造访。将近子时,如此荒僻之地,忽然出现一辆破旧的马车。
车轮压着草茎,在树荫下艰难前行,马夫不耐烦的抽了老马一鞭又一鞭。马车浑身咯吱作响,似乎随时会散架。
马车赶到崖边的树林前,刚好子时。马夫跳下车来,树枝的影子动了下,一丈半外,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黑燕子,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马夫抬手把马车上的篷布扔到一边,掀开一口口箱子,满当当的白银珠宝就这么裸露出来,宝光几乎能与明月争辉。
不知是不是被白花花的银子诱惑,黑燕子上前走了几步。马夫伸出手来说道“大侠,在下要先验货。”
黑燕子盯着他看了片刻,慢慢的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张有些泛黄的账本。
于是接下来,马夫借着月光,一页一页的翻看账本;黑燕子走到马车前,仔细检验珠宝的成色。
一阵夜风拂过,林中一片沙沙作响。叶期宁抱着长枪,坐在树上,忽然抬了抬眼。摘星崖今晚可真热闹。
“这真的是从吕知府那里偷的”马夫问道,他只知道交易的物品是一本账本,根本没见过。
黑燕子抬头看向他“你若不信,把东西还我。”
车夫不再言语,他一页页的仔细看过,确实整本都是数字组成的暗语,且都是吕知府的字迹。
封皮上还沾着几滴血这是前几日黑燕子和吕知府交易时被溅上的,也对上了。
车夫小心将账本收起来,东西确实是真的,但这账本在黑燕子手上这么长时间,谁又能保证黑燕子没有再抄一份呢
斩草除根,方能高枕无忧。
两人皆已验完货,那车夫正要告辞,路过黑燕子身边时,一把短剑忽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想黑吃黑”车夫质问道。
“树林里的那些人,是你叫来的”黑燕子低声问道。
“哪里有人”车夫也抽中刀刃,警惕的看向林中。
黑燕子有些迟疑的收回短剑,车夫自告奋勇,持刀走入树林试探。
在走到离黑燕子五丈远的时候,车夫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各位好汉,黑燕子就在此地,杀了他,马车上的银子都归你们”
树林中无数枝叶一起摇晃,簌簌作响。车夫一边往里跑一边喊道“谁把黑燕子的首级带下山,另有三千两相赠”
黑燕子反应过来,胡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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