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屋中的老人,他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跑到门边,却没有开门,只是靠在门上问:“谁呀?”
“老头子,快开门啊!”一听原来是妻子的声音,老人才放下心将小小的木门打开,却现妻子靠在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上,走路一瘸一拐的,好象是受伤了,姑娘腰间挂着个奇怪的箭囊,背上背了个白色绸缎包着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把弓,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老妇,身后跟了匹白马。
“这”“老头子,外面雨大,快帮人家姑娘把马牵到屋后的牲畜棚去,好生照看了!”
“哦,好。”
老人虽然疑惑,但既然妻子话了,他便赶紧照做,他随手抓过蓑衣披上,戴起斗笠就走了出去,认真打量雨中的白马。
白马是一匹好马,即便他并不懂看马,却依然能分辨出这匹马比寻常见到的马要高上一点,一般黑马由于色泽的关系,毛色泽更为鲜亮,但这匹纯色白马毛雪亮不输黑马,膘肥体壮,两腿有力,马尾分散,棕毛被雨水打湿垂下,却遮盖不了它迥然有神的眼睛。
见老人靠近,白马下巴一甩,不肯让他拿缰绳,还张嘴欲咬他,吓得老人倒退几步。
“法拉利,听话!不然没晚饭!”
姑娘一话,白马立刻就安静下来,任由老人牵着它走到牲畜棚去,不时回头用幽怨的目光盯着姑娘,似乎在控诉她克扣食物来虐待动物。
你盯啊,盯什么盯,再盯,再盯你明天的早饭也省了,谁叫你饭量那么大,我的银两是专门给你买饲料的吗?要不是为了喂饱你又要躲人,我何必走山路,你自己瞧瞧我们来时的路是什么样的情形,那叫“马过无草”!
结果好了,没地图没指南针,大家一起迷路吧。
本来迷路也没什么,山上经常能看见砍柴打猎的人,但是我一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问路,结果无一例外,深山里出了个姑娘,人们很自然地把我当妖怪,大叫着什么“妖怪吃人啦”就跑开了。
靠!本小姐哪里像妖怪了?本小姐何时何地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吃过人了?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害本小姐在林子里风餐露宿了四天,要不是我沿着山泉水,能汲取泉水净身,我还不成脏兮兮的野人怪物了!而且山里虫多蚊子多,还特凶猛,一见人就狂咬狠吸,导致本小姐手脚皮肤上战况惨重,真担心哪个晚上我睡着的时候会被蚊子大军给搬走吸干
几天下来我也恼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在林子里放了许多陷阱,猎到动物就当食物,猎到人正好问路。
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来了个老妇,她被捕兽夹中了右腿,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趁她昏迷的时候我把散布在林子里的捕兽夹都回收到乾坤袋里,这才走过去掰开最后一个“凶器”捕兽夹,帮她把腿救出来,趁她还没清醒赶紧把捕兽夹擦洗干净反回乾坤袋。
很自然地,老妇醒来我见我给她包扎伤口就把我当救命恩人,听说我在林子里迷了路,天色渐黑,又下起了雨,老妇力邀我定要去她家做客,我当然是却之不恭啦,当即扶起她爬上法拉利往她家来避雨了。(众:你真无耻!)
“姑娘,你再等等,我家老头子很快就做好晚饭了,今晚你就留下来吧,这么大的雨,也不方便赶路啊。”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两位老人家了。”
“说的什么话,老妇才要感谢姑娘出手相救,免遭野兽吞食,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寒舍贫寒,委屈姑娘了。”
“婆婆别这么说,叫我伊雪就好,我才要多谢婆婆为我指路呢,不然我现在还在林子里淋雨呐。”
“好好,伊雪,你若愿意,就叫老妇一声司徒婆婆吧。”
“司徒婆婆您姓司徒?!”
“是啊,我和我家老头子都姓司徒,怎么了?”
听到这个姓氏,我想到的是菊良的司徒家,长期处于政治中心,不知不觉脑子就往那方面想了,不过天下姓司徒的人那么多,应该只是巧合吧。
“不,大概是我想错了,对了,司徒婆婆,家里只有您和您丈夫吗?”
“啊,是”说到这个,司徒婆婆的情绪忽然低落了许多“原本有两个孩子的,可是前几年已经”
“对不起,是我不好,说起您的伤心事。”
还以为他们的孩子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黑心的孩子不顾父母养育之恩,将两个老人抛弃在山林之中的剧本,才会让两老相依为命在这深山老林里。(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