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人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自燃,还是藏青色的诡异火焰,说实话这景象对我的心理冲击满大的,尤其是司徒婆婆离我很近,我的身体被衣服束缚着不能动弹,火焰窜起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躲开,只好本能地闭上眼,准备承受。
预料中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来临,就如司徒婆婆所言,四方守阵将我牢牢保护在其中,火焰在结界外燃烧,几度逼近,均被结界阻挡,近不得我身。
我依稀看见,火焰中司徒婆婆被吞噬的**,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
我知,她是个痴心的女人,不愿意成为被留下的人,哪怕是以“爱”的名义,只因她同样爱着那个爱了她一生的男人,既然他以魂光的姿态回归天地,那她也要以魂光的姿态陪伴他身边,与他纠缠到永生永世,再不受尘世喧嚣的烦恼,再不用为红尘多变而担忧,这是她一生中最绚烂、最幸福的时刻。
藏青的火焰翻卷,火舌上涌,仿佛她张开的手渴望着来自某个人的拥抱,她痴痴仰望天空追寻着爱侣,火舌跳动,她迫不及待想追上先一步离开她的爱郎,想告诉他那一句迟到了一生的,藏在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一句话——
我爱你。
我的眼睛湿润了,这一刻我有点怨恨自己的阴阳眼,它让我看见一个痴爱一生的女人最后一个魂光的碎散,美丽而执著,比最耀眼的烟花更加绚烂,又短暂,如同她的人。
仿佛明白支撑它燃烧的女人已到最后的时刻,藏青色的火焰拼上最后的一次跳动,霎时火光冲天,火舌高高扬起,仿佛要张扬到遥远的夜幕深处,用她沉淀一生的情感为她铺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可是,天堂在哪里?
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只要有他的地方,便是极乐之地。
尘世间的恩恩怨怨富贵荣华,终抵不上你的一句情话,一声呢喃,一个痴吻
我不了解司徒云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接近菊良王族的,司徒两老临死前的模样让我想到了滟漓,我不觉神色一黯,似茫然,又似叹息地问:
“权利,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对于曾经站在权利顶峰的我来说,权利是负担,其重量等同于桌面上小山堆般的奏章;权利是噪音,其扰人程度请参考早朝时那些老女人喋喋不休的嘴巴,那场景宛如堆满鸭子的菜市场;权利是饥饿,看得到吃不到,每样想吃的东西过不了三口就被挪开,还得被强迫吃自己不想吃的菜
不过,也不全然是厌恶,我的脑海里闪过三个人影——残阳、黎血和夕颜。
相处得久了,我也分不清他们血红的眼睛闪烁的到底是杀意还是爱意,或者两者都不是,也许是他们的演技,也许是我不自量俩的幻想,即便他们给人的感觉只能是冷漠,我却有种被无微不至照顾着的幸福,哪怕是错觉也好,我很喜欢有他们陪伴的感觉。
然而,如今的我与他们再见,必是我将死之时,归海家我还能躲,对上暗部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接受的是专业级的间谍与反间谍训练,我连个最简单的易容都做不来,被逮到也是迟早的事。
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建立于欺骗之上,我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女皇,一个西贝货竟然将暗部玩弄于股掌之间,知道真相的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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