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被抱住,没有预兆、没有征兆,温书渝心潮起伏。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发丝上。
背后是凉爽的夏风,面前是江淮序温热的胸膛。
而她的右手,被江淮序握住,始终未松开。
温书渝感受他的心跳、呼吸和温度,而她自己的呼吸已然乱了,心脏剧烈跳动。
不知道怎么就被抱着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他怀里了。
一点走神,都逃不过江淮序的眼睛,温书渝抬起手指挠挠鬓角,定了定心神,“我没想他。”
她的确没想陆云恒,温书渝在消化领证的事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淮序饶有兴致地问“我都没说是谁。”
被他绕进去自爆了,温书渝推了推他,江淮序丝毫没有结束拥抱的想法,
无奈转开话题,“你快回去吧,君姨会着急的。”
江淮序垂睫望她,语气些许不正经,“老婆,你莫不是忘了,今晚是新婚夜。”
“领证也算吗”温书渝以为婚礼当天才算。
况且,新婚夜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江淮序点点头,“算,你没发现,我妈默认我今晚不会回去吗”
经他提醒,温书渝反应过来了,君姨走的时候的确没问。
偏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别墅,灯光尽数熄灭,压根没想过留灯。
温书渝敛睫,拨掉江淮序的手腕,结束了短暂的拥抱,“那好吧。”
走到这一步了,戏要做真一点。
别墅阒静无声,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已经休息,声控灯照亮了楼梯的路。
温书渝去一楼的储物间找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平时家里东西由阿姨整理,温书渝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最底下找到了,“找到了,走吧。”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抬头盯着货架上方的盒子。
上方摞起来的几个礼物盒,温书渝没有细数具体的数量,绿色的包装袋配上抹茶绿的丝带,莫名很熟悉。
又记不起来是谁送的,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太多。
只是,江淮序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上方,温书渝问“怎么了”
江淮序伸长手臂,端起盒子,“温鱼鱼,这些要放进新房。”
那些年,他送给温书渝的礼物,被放在了储物间里,包装拆都没拆,在储物间落灰。
而那盆陆云恒送的破花,被温书渝放在了公寓的电视柜上。
时时刻刻看到。
如此区别对待,江淮序一时间无话可说。
温书渝拧眉,“为什么”
江淮序淡漠地说“没有为什么,我喜欢绿色。”
奇奇怪怪,随他去吧。
回到房间,温书渝摁开主灯开关,房间亮起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立在原地,不敢踏进。
瞪大眼睛观察了一圈,这是她的房间吗
床上换了崭新的正红色四件套,床头张贴了“囍”字贴纸。
纱帘上垂满了红色蝴蝶。
到处都是红色,到处都是“囍”字。
逐渐蒸腾的新婚气氛,温书渝感觉脸颊要烧起来了,晃晃手臂,扫除缱绻的气氛。
“爸妈还挺贴心哈。”
江淮序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梳妆台上,“鱼鱼,今天是新婚夜,爸妈能不懂吗也就是你,还想着各回各家。”
她没谈过恋爱,哪里懂这些,温书渝径直向卫生间走去,“我又没结过婚,下次就懂了。”
江淮序在她身后悠悠地说“没有下次,我没想过离婚。”
他是什么意思
温书渝嘀咕一句,“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忘了。”江淮序扬唇懒懒地补充,“老婆,你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呸呸呸,瞎说什么。”
这个人,口无遮拦,温书渝推开卫生间门,卫生间内都是一片喜庆的装饰,而洗手台上是准备好的新婚用品。
父母早早默认了今晚他们会住在一起,白去找一次性洗漱用品了。
温书渝洗漱好,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心里有个猜想。
避开江淮序,悄悄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有避孕套。
父母们很贴心,准备了各个型号的,超薄、润滑、螺纹,还001、003。
足足有五盒,共20片。
温书渝蹲在地上研究避孕套,像一个好奇宝宝。
旁边传出一道清冽的声音,骤然响彻室内,“鱼鱼,抽屉里是什么”
“砰”的一下,温书渝关上抽屉,面不改色地说“你用不到的东西。”
江淮序在床上躺下,“那不一定。”
一回生,二回熟,温书渝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睇他一眼,“你都看到了,还故意问,你准备怎么用吹气球还是灌水玩,幼稚。”
江淮序侧过身体,幽黑的瞳眸盯着她,嘴角扬起弧度,“我和你用。”
他眼里是狡黠的笑意,温书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江淮序,你做梦,睡不睡,不睡回你家去。”
什么叫和她用,她才不要。
温书渝钻进被子,背过身去,拒绝和江淮序再多说一句话。
谁知道他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流氓的话。
江淮序摁下开关,平躺而卧,“睡,大小姐生气了。”
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赶下床。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温书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确定结婚到领证后,他的的行为和话语,逐渐脱离她的认知和掌控。
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扰。
什么叫他会吃醋,说的好像他喜欢她似的。
还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倒不稀奇。
床的另一侧的男人,无声叹息。
江淮序摸不清温书渝对陆云恒的想法,有一个他很确定,她不会回头。
现在他才是法律承认的,合法上位的。
温书渝的丈夫。
至于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样,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
夏日清晨,露珠打湿了嫩叶,太阳徐徐升起,挂在东方低空。
江淮序悄悄拿开搭在他腰上的,纤细白皙的手臂。
温书渝又跑到他怀里,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换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
微张的嫣红色嘴唇,呼吸的热气洒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结滚动,果断掀开被子起床。
听到脚步声,温母回头看到江淮序,“鱼鱼,还在睡呢。”
温家没那么多规矩,一个女儿,自是娇惯宠着。
“是,妈,我来帮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
繁梦惊醒,温书渝猛然睁开眼睛。
摸了摸一旁的床铺,冰冰凉凉,江淮序早已起床。
站在镜柜前,温书渝望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锤着自己的脑袋,温书渝喃喃自语,“忘记,忘记,一个破梦而已,都怪避孕套。”
路过垃圾桶,温书渝余光瞥到,里面有四个拆开的避孕套。
是江淮序丢进去的。
这是证明他很行是吧。
四次,他可真敢想。
梦里才一次,还未遂。
别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
他们的新婚夜,平静到清晨,睡到自然醒。
楼下的人在聊天,温书渝去吃饭,视线略过江淮序。
他眉目疏淡,安静专注,浅蓝色衬衫衬得他谦和温润,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
与梦里的他,反差极大。
江淮序和她一同去餐厅,“怎么了”
一股视线时不时偷瞄他。
“没怎么。”温书渝头低下去,像个小鹌鹑。
做春梦梦到江淮序,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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