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婷与杨洛秋结为姐妹,自然又亲近了许多,两个人拉着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旁边的中年男子看到这光景,发现木雨婷没有骗她,这两个姑娘真的是为了结拜,而不是来催债或者搜刮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对了,我们姐妹只顾着说话了,这是赔给你的银两,拿着吧,谢谢你条几和老母鸡。”木雨婷拿出三两银子递给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男子见这年轻姑娘出手就是三两银子,哪里敢要,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以为你们是......既然不是,东西又都没有损坏,我怎能要你的钱呢?”
木雨婷却抓住他的手,将银子硬塞给他,一本正经道:“本姑娘说话就要算话,哪能说给不给呢,那我成什么人了。”
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银子,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白衣见他为难,笑着说道:“这位大哥,你就放心收着吧,你能让她们结拜,也算了却她一个心愿,这是感谢你的钱,应该拿着。”
木雨婷笑道:“就是啊,大哥,你家里就你自己吗?我看你身体也不好,这样生活岂不是非常困难了吗?”
中年男见这三个年轻人都是好人,不由丢掉了所有的戒备之心,听见木雨婷这样问,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家里不知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张口吃饭的呢。”
“哦?那是谁?你的妻子吗?”木雨婷问道。
中年男子摇摇头,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说道:“我那婆娘早就受不了我这病,一个人跑走很多年了,唯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儿还在身边。”
李白衣与木雨婷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叫夏纯,女儿叫夏若儿。
夏纯因为积劳成疾,又苦于没钱看病,拖延至今,以至再难痊愈。这村落本就穷困,村民都陆续搬走了,唯独他有病在身无法远行,只好留了下来。如今只有她这个女儿夏若儿与他相依为命。
木雨婷认真听着夏纯的诉说,不自主地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自己何尝不是出生在那偏僻荒凉的大山之中,父母也都是因为患病无钱医治而早早死去,若不是她遇到了义母,恐怕自己也早已葬身于大山之中了。
想到这里,木雨婷不由得十分同情夏纯的境遇,叹息道:“原来如此,只是苦了这么小的孩子若儿了。”
夏纯垂泪道:“谁说不是呢。要是这孩子顽劣一些,我反而心中好受,偏偏若儿特别懂事。她看到家中困难,我又疾病缠身,这孩子早早就自己上山砍柴,烧火做饭。每当我看到她这么小的身子从山上走下来,那一摞摞的柴火压在她的背上,她的身体都被藏在里面了一样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人听后都是一阵沉默,李白衣忽然开口问道:“若儿姑娘呢?难道又上山砍柴去了吗?”
夏纯摇头道:“她那点小人儿,砍柴也挣不了钱,而且最近听说附近来了个彭大将军,说是要山里的人帮他干活,有钱铮,若儿应该是去那里了。”
“彭大将军?是朝廷的人吗?”李白衣皱眉道。
“正是。听说他这次是专门为朝廷中宇文丞相的侄子,现如今虎牢关的将军黄问天来此办事的,若儿曾经提起过,可是我这脑子,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事了。”夏纯说道。
李白衣听后暗道:“又是宇文师,凡是跟他沾上边的恐怕都没有什么好事。这个彭大将军究竟是何许人也,那个黄问天又是怎样一个人?”
李白衣就是这样的人,一些事情不知道便罢了,若是知道了,就要弄个究竟,分辨个是非曲直不可。尤其是这次他进宫之后,更了解了宇文师在朝中的不可一世以及他儿子宇文成的恶行。不如就趁此机会,会会这彭大将军,若是他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就正好杀杀宇文师的威风。
李白衣主意已定,回头小声跟木雨婷与杨洛秋商议一番。
木雨婷本就是个喜动不喜静的姑娘,再者因为宇文师之子宇文成想要污辱她一事,早已经对宇文家恨之入骨,现如今听说这彭大将军是宇文师侄子的部下,就算不等李白衣说,她也要管管此事。
至于公主杨洛秋,本来就打定主意跟随着李白衣与木雨婷,见他们两个主意已定,当下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
当下商议已定,李白衣回头笑着对夏纯说道:“夏大哥,我们旅途劳累,想在这里盘恒几日再走,每日我们都会付给你银子,你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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