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一会,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刚出道观,我就想给方潜塞一千元钱,虽然这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能让他一个人花钱,不等我将钱拿出来,方潜就嚷嚷道:“这下好了,这两天老子花了两千了,一个月生活费没了,兽,这月吃饭我可就仰仗你了啊。”
我连忙点头说好。
我心里顿时一阵感动,方潜知道我家在农村,我钱也不多,他是城里的虽然在郊区,但也比我富裕,说这话就是怕我没面子。
很快,我们俩走到白纸坊公交车站,他坐464,我坐975,纷纷扬长而走,在车的颠簸行进中经过了两个小时,我回到了村里。
刚回到村里,就听见一阵喊叫,然后一堆人围在一户人家,走近一看,是村西头,张锁匠家。
此时张锁匠的媳妇正坐在一旁石凳上捂脸哭泣,而院子里的张锁匠此刻正手掐兰花指,一边走着台步,一边舞弄身姿,嘴里却发出小女孩般的声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语调及其阴柔,恐怖至极,没发出一个音调,让听的头皮发麻,此时张锁匠,脸上青筋暴起,两眼瞳孔暗淡,唱戏的表情十分投入,活脱脱一个戏子二月红啊。
伴随着他唱戏的声音和奇怪的动作,院子周边的房屋的门灯都在不停的一闪一闪的,而边上的张锁匠媳妇,脸上还刮着泪痕,一脸惊慌失措,想去劝张锁匠,还反而挨了一嘴巴,她被自己男人这样的改变,吓得不轻。
而当张锁匠的目光扫到我的那一刻,眼神骤变,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丝恐怖的微笑,随即脸色发怒,发出一阵凄惨的大叫声。
“啊~!”
顿时院子周边的所有门灯全部炸裂开来。张锁匠竖起兰花指,指着我的鼻子,用小女孩发嗲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喊道:“野兽!是你害了我哥哥!我让你偿命”
听着这个声音,我越发觉得熟悉,仔细一想,正是那五个小鬼孩中的一个。那看起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张锁匠小学文凭,能唱出京剧,那就都是这个小鬼孩附身的缘故了,这看来就是所谓的鬼上身。
正当我思忖的时候,张锁匠猛然冲了过来,我一个侧身便闪了开来。
卧槽?超能力啊?我怎么身手这么敏捷?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那张枯燥发黄的纸?
来不及多加思考,我又是一个侧身,躲闪过去张锁匠的又一次攻击。据爷爷当时说过,被鬼复附身的人,往往战斗力会比正常人强出很多,所以切勿硬碰硬。
就在我暗自窃喜我的身手的时候,肩膀猛然被一股怪力抓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我的肩膀传来。
我使劲挣脱了下来,猛然一看,竟是张锁匠的媳妇,她的嘴上还残留着我肩膀上的血,她看着我,像看着晚餐一样,舔了舔舌头,回味无穷般的表情,仿佛在对我说,你的肉真好吃。
我大惊,原来张锁匠的媳妇也早就被附身了,张锁匠装疯子将我吸引过来,张锁匠老婆则装正常人,伺机而动。
我咬牙说道:“好坏的鬼啊。”
张锁匠的媳妇听到我说这话,仰天大笑了起来,一股浑厚的男声从他的嘴里冒出,使这一幕看的实在诡异。
“野兽,你杀了我弟弟,我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咬下来,然后再喝了你的血,嘻嘻嘻嘻嘻嘻,想想都觉得舒服啊。”
此时的张锁匠又要发起进攻,但是我现在属于被前后夹击的状态,只能跟他拼一下了,反正我现在比普通人厉害多了。
我迎着张锁匠冲了上去,这一举动让张锁匠都奇怪,我心道:来吧,尽情的向我开炮吧!
但是紧接着,我突然感觉到不对,然后左眼一黑,被张锁匠当场击倒。
卧槽?我怎么没变强啊?
这时的张锁匠眼神发着绿光,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颤抖的嘴角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恶狠狠的看着我。
被张锁匠这么一看,我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极速冷却,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厉害。
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双腿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