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早已被吓得胆战心惊,看着白战纪身上名贵的华服,和俊朗不凡的容貌,以及那睥睨一切的高冷范儿,当下就信了十成,权衡利弊之下,只得战战兢兢无可奈何的让这两个惹不得的主,带着一个快死的少女进了医馆内,带他们来到了医馆后院一间屋内,唤来了在后院一家厢房正在看医书的坐堂大夫。
白战纪刚把华毓秀放在了床榻上,那个小徒就带着一个提着药箱胡须发白的老者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那老者也不管屋内的两人,直奔床榻上的伤者而去,那态度,那紧张感,另白战纪和于秋对这冷血,呃,平安堂的印象稍微好转了一些,秉着非礼勿视的君子风度,和于秋走出了门外。
小徒走了出去,很快端进来了一盆温水,站在了床边,那速度,竟是生怕那少女死后,会如于秋所说让他陪葬一般,和方才不想施救的模样,判若两人。
于秋看了眼门内,随口一问:“少爷,你说里面这少女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看那伤势几乎往死里整了,也亏得她能坚持那么久。”
白战纪望了望那漆黑如墨的天际,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不管她是谁,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传闻中那的怀有云绯墨的孩儿的少女就在东景国,我们必须趁消息还没传到东景国之际,把那少女找出来,不然届时,东景国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大的诱惑,定然会大肆出动人手寻找,其他各派人物也会陆续到此,到时无疑会给我们增加不少麻烦,一个不甚,我们两个都有可能命丧黄泉了。”
于秋脸上也难得浮现了几分凝重,“我知道的少爷。”
屋内。
老大夫看着那满身鲜血如同一具死尸的少女,皱着发白的眉,观察了一会,将少女翻转过来,由衣服血液的厚浅程度确定了伤口来源,拿起了药箱里的剪刀,就在少女的后腰上将一块血衣裁剪了开来,露出了同样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里衣。
看着那衣服和打烂的血肉被沾在一起的后腰,纵然是看惯了伤者的小徒,也不禁头皮发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怎样冷血的人,才会把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打成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
老大夫动作熟练的用毛巾粘着温水把血肉模糊的血衣一点点融化开来,床上的死气沉沉的少女,手指头终于动了一动。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时间,老大夫才把那一块血衣,全部融化,脱离了烂肉,看到什么,突然一愣,而小徒则惊讶脱口而出,“师父,她腰间……。”
“切勿多事。”老大夫冷声打断小徒的话,用一盒透绿色的药膏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涂了上去,直到遍布了整个伤口。
小徒“哦”了声,只是好奇那少女腰间怎么有紫色花朵儿,也没再多问。
处理了后背上的伤口,老大夫又驾轻就熟的替华毓秀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层白布,才舒了口气,写了一张药单,交给了小徒,吩咐他去煲药。
小徒接过药单,又吭哧吭哧的赶紧跑到厨房煲药去了。
“大夫,她怎么样了,能救活吗?”白战纪走进门上前几步略带担忧问道。
老大夫面色凝重摇摇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伤势过重,伤及肺腑,之后会给她灌了一些汤药,至于能不能活过今晚,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看到自家少爷略微黯然的模样,于秋上前安抚道:“少爷,你和她素未平生,能做到这步已经是仁尽义至了,而且,我有种预感,那少女怕是不会轻易死去的,你放心吧。”
白战纪看着床上的少女,蓦地就回忆起了,那雪中的血人,一步一步朝着他们伸手的顽强模样,他们身有武力,听觉比普通人都好上许多,纵然在咻咻风声之中,他们也听到了她气若游丝声若蚊蝇的呼救。
荒郊野岭,冰天雪地,这个女子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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