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神火,原来这南萧天的恶行早已天理难容了,现在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放过他了,好,好,实在太好了。
侍卫们可管了什么天降神火,他们只知道南萧天出了事,不管什么理由,他们都难逃其咎,个个快速冲进了两旁的店铺中,提出一木桶水出来,连泼几桶到了南萧天身上。
火是灭了,囚车里面的人却不会动了,四肢扭曲着,弓着身体,浑身漆黑,散发着另人恶心的焦味,如同一个人碳。
长顺王妃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幕,痛极攻心,一下子晕倒了过去,南萧融将其送回王府,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直到下人匆忙来通报,才随长顺王一路到了事发地点。
先来一步的京兆尹早已将尸体抬下平躺在街上一张草席上,仵作正在检查突然起火的原因,可南萧天身上什么不明物体都有,火烧之后全部气味都融合在一起了,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线索。
京兆尹只得如实禀告。
好好的一个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起火给活生生的烧死了,长顺王怒火中烧,立即下令严查。
然,仍旧什么都没查到,千万百姓亲眼目睹囚车突然起火,四五个瑜都城有名的仵作轮番上阵得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四周也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人物,长顺王即便不信天降神火,又有何用,毕竟事实摆在了眼前。
皇帝得知消息,沉吟了片刻,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回了句:“好生安葬。”
南萧天这些年给他惹的麻烦,无一不一点一点损害到了他的威名,可是碍于自己亲弟弟的求情,这才一次一次压捺下侄子的罪行,对于他来说,如此一个不堪大用,无法无天,臭名远播的侄子,死了或许对皇家的声誉还更好一些。
只是,尽管如此,心中还是免不了一些怅然,毕竟,他曾经也是看着那孩子一点一滴长大的见证人,他们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
三天之后,长顺府举行了葬礼,整座王府换上了白色,蒙在了一片哀痛之中,哭声不断,不少达官贵人纷纷前来吊唁,举行完一切仪式之后,将南萧天安葬在了皇陵。
而,南瑜国五公主与多赤国小王子的婚礼,推迟到了半个月之后。
要说南萧天之死,最欢乐的莫过于南瑜国百姓了。一个郡王能被自己国家的百姓厌恶到这个程度,南萧天绝对是南瑜国开国以来,史无前例一人。
听闻,当南萧天的死亡音讯散播到全城之时,那些曾经被南萧天害死的家人,皆到了亡故亲人的坟前,烧香倒酒,告诉他们这难得的喜讯,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与此同时,南萧天是被天降神火烧死的流言,瞬间如同瘟疫办迅速流传开来,百姓们个个关上了门举杯庆祝,欢声笑语不断,畅快淋漓拍手叫绝,就连那些达官权贵,皇室宗亲,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南萧天平时作恶太多,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当众收了他的命。
天降神火,这可是史无前例闻所未闻之事啊,一时之间,各个世家贵族,皇族贵胄,皆严正家风,律束子孙,不得惹是生非,不得欺善凌弱,不得仗权横行,否则一律按照家规处置。
那段时间,整个瑜都成风气都比以往好了不少,打架斗殴的事情少了,欺凌百姓的事情几乎灭绝了,强抢民女的更是见都见不到了,个个守卫京城的巡逻兵闲得发慌,无聊之下,倒和自己内部的人打起来了。
这事,传到了皇帝的耳里,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德还以为皇帝会大怒,然而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皇帝只是一笑而过,说了句:“南瑜的兵就应该这么鲜活。”
张德正觉得奇怪,余光瞄到了案几上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纸,立马就明了。
皇上啊,这是遇到了高兴的事。
千名百姓联名上书称赞皇帝,那称赞的话啊,是一条接着一条,还不重复,身处九五之尊之位,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子民赞颂更值得可贵的吗,况且,南瑜皇朝几代下来,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几代祖辈都做不到的事情,被现任皇帝做到了,这能不骄傲吗。
纸张上的字,大多都是鬼画符一般,难看得要命,皇帝却看得非常细心,比平时批阅奏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张纸下来,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方才意犹未尽的站起了身。
“小德子。”皇帝喊了一声。
“奴才在。”张德弯腰恭敬的道。
皇帝笑着把那张纸放到了他面前,道:“去,找人好好裱框起来,挂于明华殿中。”
“是。”明华殿,那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