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越烧越旺盛,噼啪一声,溅出一些火星,孩童心知求助无望,看着那火中早已烧焦的鸡腿,几欲崩溃,终究没能忍住内心的无助与痛苦,流出了两行泪水,颤抖着手,伸向火堆,却被窜出的火苗烧得怪叫一声,跌坐在地。
好痛,好痛。
他爬起身又对着南紫璃拼命的磕头:“主子,奴才求求你了,放过奴才一次吧,方才那鸡腿是没串稳才掉进去的,奴才再也不会了,求主子再给奴才一个机会,求求您了……。”
南紫璃挑了挑眉:“哦,是吗,夏棋,你怎么说,果真你是没串稳的缘故?”
身旁的宫女一听,一脚将孩童踹到在地,怒道:“贱奴,你这是要把你办事不利的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吗?”
她向着南紫璃施礼,正色道:“主子,奴婢方才的的确确将鸡腿串好,分明就是这个贱奴强词夺理,还望主子明察。”
孩童再次爬起身,栗栗危惧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只得紧紧咬唇磕头求饶。
南紫璃“哼”了一声,冷声道:“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本宫还留你有何用处,夏勇,让他把他自己掉的东西捡起来。”
“是。”很快就走出来一名牛高马大,面目狠戾的侍卫,一只手抓过那小童的胳膊由不得他反抗就往火堆里伸,小童吓得泪水涟涟,失声叫喊:“主子,奴才自己来,奴才自己来。”
“放开他。”南紫璃神色悠闲,在火光下,一双被画笔描绘过的眸子以黑夜为背景,竟显得十分邪魅冷然。
夏勇得令,立即将孩童一把甩开,看都没看孩童一眼,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站得笔直。
孩童抽噎着,心如死灰,绝望之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对准那黑黑的一只鸡腿,快速伸进了燃烧着的火堆中,发出一长声凄咧的惨叫,将烫手的鸡腿拿来出来,扔在了地上,随后蜷缩在地,痛苦的打滚□□,那拷着的铁链随着他的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华毓秀眼见这一幕,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苏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动:“再忍一下,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不宜和南紫璃发生正面冲突,若是对上了,我们讨不了好,而且只会将那孩子推向更不利的境地,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那孩子离开。”
黄楚实在想不到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私下的行为居然如此令人发指,震撼过后又是满满的愤怒,道:“算上我一个,我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应付一两个侍卫还不成问题。”
“也算上我一个。”医女眼里闪烁着烈火,显然怒得不轻。
苏毓自信一笑,道:“你们当我是谁,小爷是斯文人,打打杀杀的多不文雅,放心,小爷自有法子,不就是救个孩子吗,小菜一碟。”
华毓秀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了解,苏毓擅长用毒,平时一有空就在那里捣鼓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还塞了很多给她防身,这个时候,不用硬碰,只能智取,接下来就看苏毓如何施展了。
孩童的右手被烧得满手血泡,一张小脸痛得扭曲,流下的眼泪划过满是灰尘的脸颊,显露出了一道道被冲刷过痕迹,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小声的啜泣着。
宫女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狠狠的踢了他后背一脚,没好气道:“贱奴,别再这里装死,还不赶紧给主子准备吃食,若是耽误了时辰,小心扒了你的皮。”
孩童瘦的皮包骨,这一脚下去,整个后背痛得不轻,听到宫女的威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爬起身,刚想用没烧伤的左手来接过宫女递过来已经串好鸡腿的木枝,就听得南紫璃轻声命令:“用右手接。”
孩童浑身一怔,看了看那满是血泡的右手,不敢违抗命令,紧紧咬着唇接过宫女手中的木枝,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抽噎着小心翼翼放在火上烤,生怕那鸡腿一不小心又啪嗒掉进了火中。
宫女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来气,毫不客气又踢了他一脚,训斥道:“贱奴,哭什么哭,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哭,若不是主子看你可怜将你救下,你早就见阎王了,如今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主子留你何用。”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一向逆来顺受的孩童突然仰起头扬声,满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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