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他听到了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仿佛从天外传来却意外的直穿他的脑海,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清晰,那个人,用她微薄的力量,弱得可怜的身躯,一边喊着一边将他从坟墓里拖出来,在他将要踏入了鬼门关前,不容置喙的将他拽了回来。
她竟然相信他,真是不可思议。
她竟然会救要杀自己的人,真是胆大妄为。
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种人类,真是令他忍不住想要发笑,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就如此理直气壮的选择相信,真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天真。
想起来,她也不过十五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仅面对他时从容不迫还将计就计让他堂堂第一杀手成了她的徒弟,一路上受尽了窝囊气不说,最后反倒被她救回了一条命。
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魄,能让她做到如此地步。
腹中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打断了他悠长的思绪,往下一看,他之前的衣服早已被换掉了,正穿着一件灰色长袍,除了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其他并没有感到不适。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走了没,他一边想着,一边按着他想法中的厨房大概位置走去,在路经离他房间不远处的一间厢房时,里面的说话声透过关着的大门传来,让他不禁慢慢停下了脚步。
“不能再拖了,已经两天这种状况了,这里的大夫有个屁用,应该立马带回夫人给天瑶医治。”
屋内那人似乎十分焦躁,剑七认出了她的声音,正是那个曾经差点让他死于她手上的凤天涯。
那小丫头出事了?
“可是这镇上的大夫都说过了,夫人内部气息混乱,甚至非常狂躁,不宜奔波乱动,应当静休调养,依我看还是飞鸽传书让天瑶直接过来。”秦天契面色凝重道。
“静休静休,都静休了两日了,你看看她。”凤天涯伸手指着床榻上热汗遍布满面通红跟煮熟了虾子一样且喘息困难的女子,“现在是静休的时候吗,飞鸽传书回去又要耗费多少时间,等天瑶赶到这都得多少天之后了,秦阁主,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再拖了,当初一发现这个病状就应该立马回宫的,是你我判断错误才会导致现在更加严重的局面,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就算你我的项上人头都不能抵消这次的罪过。”
屋内一片沉默。
良久,秦天契站起了身,低声道:“我去准备准备……。”
“嘣。”大门被狠狠推开,两人望去,就见剑七面无表情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直奔床榻而去。
一把利剑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凤天涯目光阴冷的看着他,沉声道:“你若敢在踏一步,本阁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剑七回视着她,眸中一片狠厉,面色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显然是又想起了两人先前的对决,两人互相对峙着,气场几乎不相上下,谁也不想败下阵来。
直到床榻上传来一声声似乎变得更加痛苦的喘息声剑七眼中的血色才慢慢褪去,看着床榻上还穿着那一身满是黄土衣衫的女子,缓声道:“我懂医术,或许我能帮上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杀。”
秦天契看向凤天涯:“凤阁主,让他看看吧。”他从剑七眼中看了一种他也不敢相信的情绪,那便是担忧。
看来,夫人并没有救错人。
凤天涯哼了一声,收回利剑,厉声警告:“若是你敢动什么手脚,本阁要了你的狗命。”
剑七强忍住了杀人的冲动,迈步到了床榻边缘坐下,执起那瘦得骨节突出的小手,搭上了她的脉搏,只一下,他眉头便皱了起来,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样了。”秦天契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紧张问道。
剑七沉默无声,又在细细诊断了一会,方才沉重道:“她体内似乎被强行注入了一股极其强大类似于内力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我只知道的是,若是不将那股东西压制下来,她将会爆体而亡的杀。”
什么?
“要怎么压制。”凤天涯和秦天契二人异口同声,他们先前与夫人见面时,夫人还是非常健康的状态,直到那天,她救了剑七回头,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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