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毓秀不置可否笑笑,话锋一转道:“不知老宫主可否听过血夜之狼的故事?”
云藏哼笑了声,负手回到了案几旁,从案几底下又拿出了一只葫芦,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着杯子琼液,静默不语。
见他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华毓秀含笑娓娓道来:“这故事是讲,从前有一个小山村,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猎户,有一天,村人上山打猎,突遇一头雪狼,猎户们见它毛发洁白如雪,光滑细腻,便起了猎杀此狼,将其狼皮剥下卖给镇上的有钱人家的念头,猎户们将雪狼团团围住,使劲了浑身解数,终于将雪狼奄奄一息的拿下,就在当晚举行屠杀雪狼猎户们准备将囚禁在笼子里的雪狼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笼子里雪狼的怀中圈了一只小狼,猎人们起了贪婪之心,想将刚生下来的小狼卖给大户人家当宠物养,母狼和小狼被强行分开,母狼嚎得撕心裂肺,可母狼早已是强弩之末,身受重伤,又突逢产子,早已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类将她的小狼抱走,谁知,这时意外发生了,那抱着小狼的人,走路之时,晚上太黑,一没看清脚下,踩中了一个木头,打了个趔趄,将手中的小狼猛地摔在了地上,被活活摔得半死,刚想将其捡起,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条猎狗给冲出来活活咬死了,雪狼看着这一幕,悲痛欲绝,叫得歇斯底里,一层血色慢慢浸透了她的双眼,第二天,路人经过此地,发现村庄门口传来一阵阵血腥味,进去一看,空旷的地上竟然用白布盖成了一列列尸体,而他们的旁边,死了一条母狼。”
故事讲完,云藏放下手中酒杯,抬眼看她,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你想表达你就是那头母狼,敢惹你,就要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是吗,小丫头,有决心的人是会令人害怕,可那也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对于本尊,你这点威胁还完全不够看。”
华毓秀笑了笑道:“毓秀只是想说,一个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就会被激发出身体处所潜藏的强大力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触碰的底线,对于那头母狼来说,小狼就是她最后的底线,而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我的孩儿就是我的底线,老宫主,说句实话,毓秀并不想与您作对,因为您是一个很神秘很强大的对手,可若老宫主不顾我个人的意愿,将我的孩儿送给别的女人当儿子,那不好意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也请您相信,我能力虽小,有时却能靠着支点撬起您整座城墙。”
云藏一双深如巨浪漩涡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华毓秀目光直视依旧毫不退让,两方对峙,火光四溅,良久,在华毓秀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之时,云藏却笑了。
“你过来。”云藏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华毓秀被他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也心知云藏不能得罪,还是笑着过去,在案几另一头坐下。
云藏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酒,闭眼闻了闻酒香,一脸沉迷,淡淡开口:“本尊好久没遇见你这样的人了,如同初生牛犊,天真愚蠢得可笑。”
华毓秀一脸恭顺,洗耳恭听,十分谦虚,和方才无畏无惧之人判若两人。
云藏轻轻哼笑,道:“小小年纪,表里不一虚以为蛇的本事倒是练得出神入化。”
华毓秀微微笑着,并不答话,只是见云藏杯子空了之后,又快速将其满上,将一副小辈的谦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双鸠之门的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云藏状似无意说了句,很快又沉静在他梅花酒香中,可华毓秀知道,云藏今夜之所以叫她前来,最主要的还是问她这个问题。
她并不打算掩饰,因为在这个人面前,一切的伪装都如同透明,与其说假话让其拆穿心生厌恶,还不如从实说来:“我曾经见过和双鸠门一样的机关,所以我能打开。”
她家别墅的大门就是这样的,是她哥专门请人设计来彰显他那与众不同的人格和无与伦比的高尚品味的,光是一扇门就花了几万,那个时候为了这事,她还唠叨了他几天,可没想到,有一天,在这异界,她会因此而托了他的福。
以前天天见着不觉得想念,一旦离别了,才发现原来吵吵闹闹的日子是多么的珍贵,特别是见到了沈长流那同颜不同心的人之后,就更加怀念那个对她苛护备至的人了。
原来有个哥哥是件这么幸福的是,可笑遗憾的是,她发现得太晚了。
云藏眼皮子抬了一下,问道:“从何得知?”
华毓秀缅怀的笑了笑道:“从一位流浪者那里得知,当时年少,见他可怜,给了他几个馒头,他便将他手中的书送给了我,只是后来被我哥哥姐姐抢走拿去烧了。”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