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孩子?
“怎么可能。”紫衣女子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喊道:“这贱婢那么丑,长得那么恶心,皇兄怎么可能看得上。”
“这……。”圆脸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眼那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难看的女子,那个念头也渐渐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公主,也许是我想多了。”她面上闪过一丝羞愧。他们君主的样貌如何,她们这些人是再清楚不过了,那般朗月清风的男子,怎么可能看上这等无盐女子。
这样一想,唯一的一缕念头也直接消失无踪了。
徐徐清风中,突然传来一阵低笑。
“人这种生物,在听到一样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时,总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避,从而与真相擦肩而过,亦或者你们早已心知肚明而装作不知,冒充皇上子嗣那可是死罪,试问谁会那么蠢把自己的性命往刀尖上送呢,你们会,我可不会,若是不信,你们直接唤来云绯墨来个当庭对证便是。”华毓秀讽味十足的看着她们,眸中冷光幽冽。
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压制住华毓秀的紫卫,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中松弛了许多,蒙着黑布而露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没人敢冒充皇上子嗣,除非那人不想活了,而这个女子,神志清晰,思维条理分明,完全不像一个疯子,那么她说的话,十之八九有可能是真的,尽管事实就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简直就是妖言惑众。”紫衣女子镇定下来,立即下达了命令:“紫卫,把这个贱婢丢下湖中。”
她不信,皇兄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无盐女子,定是这女子为了保命瞎编而来的。
湖里,那可是有食人鱼的。紫卫们犹豫了须臾,对上自家主人那冰冷的目光,心一狠,不顾华毓秀咬牙挣扎,将她快速拖到湖边,一人抬脚,一人抬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抛往湖中。
风声在耳边“咻咻”而来,华毓秀紧紧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身体落入水中。
自从有了落水差点死亡的经历之后,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再一次置身于那种危险当中。
凫水,她早就学会,只要落入了湖中,那她就能趁机脱离此处,至于那紫衣女子,给她等着瞧。
然而,她却迟迟未曾听到“噗通”一声,反而感觉周围温暖,清风拂面中,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清香萦绕在鼻际,背上和膝盖上那有力而稳健的触感传来,她猛地睁开双开,周围景象翩飞中,一张无可挑剔的侧颜印入了她的瞳孔。
“画中仙。”她低声唤了一句。
听到她的唤声,他身躯微乎其微一僵,垂眸看了她一眼,眉头一促,并没有说什么,身形一跃,飞上了木桥上,将她放下,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紫衣女子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立马行礼,他也应都没应一声,就这么冷漠的从他们让出的道路中往竹林石阶走去。
突然而来的一道力道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他一回头,那顶着半个猪头的女人站在了原地,目光微冷的看着他。
“你确定,你就要这样走了吗?”
他沉默不语看着她,竹林落叶在他面前缓缓而下,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应该如何。”华毓秀紧紧的盯着他,说起话来,许是嘴角疼痛,一扯一扯的,显得更加的滑稽。
云绯墨扫了那些垂着眼眸的一干人等,将他们脸上的神色收入眼底,在转向那个一脸倔强站着不走的女子,淡淡地问:“要怎样你才满意?”
紫衣女子等人心下一沉,他这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怎么可能?
然而,紫衣女子却并没有慌乱,而是阐述言明:“皇兄,是女子仅擅闯朝云楼,还伤害我的紫儿和鸢尾,所以我才对她略施惩戒。”
“略施惩戒?紫鸢,你刚才差点要了朕孩儿的命。”云绯墨语气很轻,轻得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却让在场之人除华毓秀外皆面色一变。
“皇兄……。”云紫鸢轻轻唤了一声,有着几分委屈,“你一直都未娶亲,我哪里知道你会有孩儿了,而且,你又未公布,紫鸢见她穿着打扮都不像我们宫中之人,就认为她胡乱冒充皇嗣,这才下手重了一些。”
华毓秀心头冷笑,好一个北云国公主,仗着她自己的以为,不把人当然看,且随意欺凌,对她起了杀心,如今峰回路转了,又想凭三言两语将一切都糊弄过去,这算盘打得真好。
她不会示弱,她也不会祈求,趁此机会,她正好看看云绯墨对于她们母子是何种态度,值不值得她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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