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毓秀看着自己隆起腹部,温柔的抚摸了下,再看向云绯墨,神情有些不自在,“你,你想怎么看?”
这人,虽然挺不负责,心肠又狠,可到底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靠近关心这孩子,孩子想必也需要他父亲的呵护和疼爱。
好吧,华毓秀,别在虚伪的打着别号旗帜了,说到底,你不过是拒绝不了他的请求罢了。
“别拒绝朕的靠近。”云绯墨霸道的说完,几步走至她面前,在华毓秀神经紧绷之际,俯下了身,双手搭在她的腰际,耳朵贴近了那高耸的腹部。
华毓秀顿时面红耳赤,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低头看着那弯着的背,以及那垂下来的墨发,浑身毛孔都仿佛张开了一般,被一种特殊的清香和气息深深的占据着,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另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又不愿它离去。
云绯墨又岂会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扬唇一笑,感受到腹中的跳动,似乎在伸出小脚踢他的脸颊一般,眸中柔和更甚。
这是他的孩子,再过一个多月,他就会呱呱坠地诞生于世,来到他的身边,让他陪伴着他成长。
不知,取什么名字好呢?
“可想好名字了?”云绯墨站直了身子看她。
华毓秀木讷的点点头,“想好了,叫云玥,王月的玥。”
“玥,云玥。”云绯墨声线温醇如水低声品味了一番,旋即笑容漾荡了开来,“那就叫云玥。”
“你不反对?”华毓秀微微讶异,她还以为,事关皇子之名,身为一国帝王,理应更加执拗霸道,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你想朕反对?”云绯墨轻笑着反问。
华毓秀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这名字想必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况且,朕可不认为朕反对,你就会从了朕的意愿。”语调如同花落清泉,竟让人听出了几分溺爱与无奈。
心,在那一刻,微微沉沦,又不免有了几分黯然,仿佛落入了一种清晰的幻境,她心知只是错觉,又宁愿沉溺其中,纠纠缠缠,凌凌乱乱,最终,她仍然是要醒的。
羞涩和那一抹表露无遗的情意,如同潮水般,瞬间退去,不顾云绯墨微凝的神色,拿起桌上的药膏,低低的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去。
云绯墨看着她行动之间显得笨重无比的背影,眼中流光霭霭,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大门处,蒙雾散去,陡然只留一镜清泠。
兰天清一路施展轻功踏步至朝云宫外门,匆忙就想进门,一个锦素衣衫的女子已然从宫殿门口缓缓而来。
“夫人。”她急忙上前,瞧见她脸上还未褪去的肿胀,微微吃惊:“谁打得你?”
“无碍,擦过药膏了。”华毓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走吧,回千流宫。”
兰天清上前扶助她略微羸弱的身躯,什么也没说,并步和她往宫门走去。
“夫人请留步。”一道醇厚平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顿步回头,却见一名带刀侍卫脚步生风而来至二人而来。
这人兰天清自然认得,是北云皇宫中的御前带刀侍卫,陆离,官拜四品,乃是开国功勋陆家之子,其父就是当今的陆国公,陆有才。
“夫人,皇上说,这是您想要的东西。”陆离走至二人两尺距离停下,双手摊开躬身奉上一样东西,华毓秀向他手心方向看去,心中微震,竟是一块仿若令牌的东西。
那东西乃是晶莹剔透的紫玉打造,约莫半个手掌大小,形状如同一朵梅花,上面雕刻着祥龙飞腾云间的图腾,正中间刻着一个不大不小“墨”字,令牌上方凸出来一朵小花朵,花蕊正中一条紫色混金绳带穿孔而过,莹润精致,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这样的东西,真的是一块令牌?
云绯墨不是说没有吗,还一脸认真的。
“这是什么?”她似懂非懂的问。
兰天清微微有些不可置信,一向平淡如荷的容颜也添上了些许凝重,看她的神色分明是知道那是何物。
“夫人,这是代表着皇上的至高令牌‘紫令”。”陆离简单回道,谁也不知道,在他平静的转述中掩盖的是如何巨大的震惊。
皇上居然把如君亲临且能调动整个皇城禁军的令牌,交给了凭空冒出的身怀六甲女子,若不是他亲自转送,他绝对不敢相信。
天家紫令,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当今天子的随身令牌,从未外传给他人,多少反党逆贼,拼了性命想要得到此物却因此统统下了地狱,而如今,皇上却轻而易举的将它送给了一个女子。
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子。
看来,这北云皇朝的天,终于开始起风了。
华毓秀执起那块紫令,心中微涩,若他绝情还好,完全不必留任何希望,可现在……。
不再多想,拿起令牌,直接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放进了衣服里面,一抬眸,那侍卫目瞪口呆,而一旁的兰天清面色也有些古怪。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那是紫令,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抢夺的紫令啊,居然有人直接就这样松散的挂在脖子上了。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