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意出事后,晨曦院恢复了以往的沉寂。
长天得知了这件事,心急的跑来,再三的恳请,要见她。但晨曦院哪里是想进就能进的,没有将军的允许,侍卫也不敢随便放人。长天生性倔强又固执,守在院门口就是不走,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眼看着晚饭结束,而长天还守在那里,青竹实在心软,便进书房求情:“将军,长天还在院门口等着呢,是不是让他见一见童筱意?”
凌慕寒终于恩准:“给他一刻钟!”
“谢将军。”青竹忙去转告。
长天连连对青竹感激,跑向童筱意所在的房间。屋中弥漫着一股药香,小叶坐在床边儿上照看,床上的人持续昏睡着,脸色略显苍白,满头的汗。
“秀儿?”长天从得到消息一直担心道现在,这会儿看到她的样子,实在难以置信。他想不明白,什么人会将她关在地窖里?
夜色渐深,凌慕寒上床安寝。
或许是习惯了她的叽叽喳喳,今晚的夜色太过安静,反而难以入眠。辗转了几个来回,他坐起来,出了卧房,来到隔壁的房间。在房间的西侧有轻浅的呼吸声,他知道是照料她的小丫鬟,而她的床在东侧。
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满头的大汗。
试探的摸了一下,她果然将被子踢了,重新帮她掖好被子,依稀听见她含含糊糊的呓语。
“让我出去……不要!我、我不是、不是……”
凌慕寒无法从零碎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意思,只能当她是做了恶梦,平时见她总是咋咋呼呼,毫无畏惧,可没想到这回她会表现的如此无助。尽管看不见,可他知道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就如刚从地窖中将她救出来时一样。
如果一个人溺水,即便抛去根稻草,对其而言也是救命的帆船。
凌慕寒轻轻拍打她,突然被她抓住手,牢牢的抱在胸前。此时她并不知道抱着的究竟是什么,在她的意识里,手中攥着的就是一切希望。
天蒙蒙亮,小叶忽然醒了,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出门来一看,原来是将军在练剑。她觉得有些奇怪,将军今天起的太早了。
“哎哟!”
“筱意姐?”小叶听见屋内的动静,连忙跑过去看,果然见到童筱意醒了,正抱着脚龇牙咧嘴呢。一高兴,小叶冲着窗外喊道:“将军,将军,筱意姐醒了!”
“小叶别嚷,快给我弄东西吃,我饿死了。”童筱意顾不得脚疼,摸着饿扁的肚子连声吩咐。
“嗳,我马上就去。”小叶高兴的就冲出去了。
童筱意早被脚腕上的痛弄的完全清醒,循声望向窗外,见凌慕寒正身姿飘逸的舞剑。再看看天色,他起的比以往要早。大约是躺久了,只觉得身上疼,掀了被子,摸索着穿好衣服,单脚跳着趴在窗口。
等着他停下来,她笑着喊道:“将军大人,早!”
重新听到她充满活力的声音,凌慕寒就知道,她是好了。她总是这样,灾难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跟一般人不一样。
凌慕寒收了剑,也不理她,直接回房。
童筱意有点儿奇怪,看他那脸色,倒像跟谁在生气似的。正要猜测其中缘由呢,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顾不得许多,跳起脚就往将军的卧房蹦。
“将军大人!”她辛苦的跳到门口,扒着门,一边喘气一边问:“查出来没有?那个把我推进地窖摔断了脚的小子找到没?”
凌慕寒闻言侧目:“你认识那人?”
童筱意哼道:“我哪里认识啊。昨天没觉得,可被他推下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他是有预谋的,肯定不是将军府的人,否则万一我没死,不就把他认出来了?将军大人,我可以肯定,他跟毒死刘四的幕后者是一伙!”
凌慕寒马上就听出了漏洞:“你不是一口咬定,刘四的死跟你没关系吗?”
“呃?我,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意识到说漏嘴,她嘿嘿的干笑。
凌慕寒没追问,也没提任何处理的话。
童筱意见他这样,知道他对自己有所猜忌,干脆不问了。其实她能猜到谁想害她,只是仅仅局限于肯定的猜测,没有丝毫证据。刘四的死告诉她,这回的地窖事件,即便侥幸的查到那小厮,结果肯定也是杀人灭口。
那人不同于翠兰,翠兰是个无权无势的丫鬟,而那人不同。
危险到来的根源,还是在凌慕寒,靠得太近,势必受伤。
早饭,童筱意辛苦等了很久的早饭,居然是两碟小青菜和一碗白米粥。
“我就吃这个?”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叶,质疑道:“我是病号,难道就没点儿特惠饭吗?我生病了,又受了惊吓,正需要有营养的好东西补充能量,怎么能吃这东西!”
小叶小小声的回答道:“筱意姐正在养病,要以清淡为主,粥是最好的。”
童筱意垂着脑袋,了无兴趣的搅动着白米粥,叹气道:“因人而异啊。我是那种无肉不欢型,要我快速的恢复,就该给我来一桌鸡鸭鱼肉,我一吃,保管身体全好了。”
小叶很为难。
童筱意并不是骄狂嘴刁的人,因此,牢骚归牢骚,对于小叶端来的清粥小菜,照例是一扫而光。填饱了肚子,才有精神,有了精神,便能继续服侍将军,如此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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