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对象就是她?
她不懂了:“将军大人,你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是谁的丫鬟!”又是一通喝,紧接着房门“砰”的在她眼前关上,险些夹住她的鼻子。
童筱意连退两步,已经被他飙出的火焰烧到了发烧。
看到花隶舒站在廊下,她连忙过去,小声询问:“花大哥,将军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跟吃了火炮似的。”
花隶舒却是笑着反问:“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我?”
“你去照顾长天了?”花隶舒笑着,看看窗内的人影,又笑道:“筱意,你去的真久,将军身边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你说,你是将军的全职丫鬟,统管一切,随身伺候,用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将军能不生气吗?”
“就这样啊?”童筱意觉得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倒茶花隶舒青竹都可以做呀。
“唉,筱意呀,你是专属,‘专属’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花隶舒闪着笑,又是提醒又是取笑。
“呃?你是说……将军大人在吃醋?”这个答案让童筱意倍感兴奋。
花隶舒一下子没忍住大笑出声:“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啊。”
“花隶舒!”屋内一声大喝,凌慕寒连名带姓的喊,表示现在很生气。
居然敢拿将军来取笑,反了!
花隶舒忙道:“童筱意回来了,属下先行告退,将军早些安歇。”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童筱意则是贴在窗口,问道:“将军大人,要不要我进去服侍?”
“滚!”意料之中的一个字。
童筱意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叹息道:“那好吧,我滚了。”
随之,晨曦院归于安静。
凌慕寒等了半天,居然真就没声音了,气的又摔了只茶杯。这个死丫头,越来越骄狂,真是要造反了!
半夜里,一个人打开房门,抱着铺盖进了主屋。
不一会儿,有人出来,毫无预警的将怀中的人丢在地上。
随着一阵翻滚,童筱意醒了,睁眼看到目前的处境,委屈的喊起来:“将军大人!”
“哼!”凌慕寒啪的关上门。
童筱意赶紧拍门,退一步的哀求道:“将军大人,那你把铺盖还给我吧?我回去睡。”
“哼!”凌慕寒听到她的话,抬脚将铺盖踢到一边。
童筱意见他不作声,唉口气,趴在窗根儿底下又开始哀怨的唱:“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的好像,红的好像燃烧的火……”
夜色很静,她的歌声很清晰,听得他很烦躁。
这歌,那天在宫里她哭着唱过,想要以此引得他内疚吗?
凌慕寒顺手抓起一样东西砸向窗户:“闭嘴!”
童筱意溜到门口,试探的轻推,门开了。窃喜,于是她就蹑手蹑脚的溜进去,试图将自己的铺盖拿走。她决定还是睡在屏风这边安全些。
“童筱意。”他蓦地喊。
“呃,在!”她正趴在地上拾枕头,见他开口,维持着姿势不敢动。她是怕他突然又恼怒,又拿东西砸她,得时刻注意才行。
“睡觉!”
……睡觉?没料到他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平静的令她觉得做梦。
见床上的人不再说话,她明白了,将铺盖整理好,躺下。
晨曦院再度安静下来。
房中,一上一下躺着的人却都没睡着,然而背对着,彼此保持着沉默。这份本就该有的安静,此时在两个仍旧清醒的人之中,显得有那么点古怪。或许是他突来的脾气吧。
童筱意深呼吸,开始数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