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噎得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早听说凌慕寒身边有个与众不同的丫鬟,果然不错,伶牙俐齿,不同一般。”莫凤儿咬着淡笑,接下来的话竟是:“都传言你与凌慕寒关系不寻常,不会是真的吧?”
“哪有!以讹传讹的流言怎么能信呢。”童筱意赶紧摇头否认。
“哦。”莫凤儿点点头,笑着望向首位的人:“义父,你这么喜欢她,何不将她指婚给钟离呢?钟离早到成婚的年龄了,而我看他们挺合适的。”
“莫凤儿!”莫钟离生气的一喝。
童筱意却是些微走神,这熟悉的腔调,令她想到在晨曦院的时候,哪一天凌慕寒不吼她两嗓子啊。
莫魈却是笑着说:“似乎是门好亲事,若要筱意嫁给外人,我还真舍不得。”
“嫁人?”童筱意呵呵干笑,这不是才认亲吗?这么快就谈到婚事了。
“义父。”莫钟离满脸不悦。
“别急,不过提一提,吃饭吧。”莫魈笑着不再多言。
饭后,童筱意回到三楼卧室。
侍女们撤下了残席,捧上茶盏,随后便都退下了。
莫魈端着茶听两人汇报。
正事说完后,莫凤儿总觉得不踏实,再度提起前话:“义父,真要留下童筱意?我虽不知义父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可她毕竟是凌慕寒的丫鬟,能为了凌慕寒冒险来到魈王府,接近义父,这样的人不能不防啊。”
莫魈静静的听着,笑着问另一人:“钟离,你去了烈炎一阵子,定然对她有所了解。你讲讲看。”
“似乎身份没什么特别,只是她表现的奇怪。看上去有些笨笨的,每每又能大难不死,有时候很胆大,胆小的时候又不像假装。策太子似乎挺看中她,若不然,我早将她除去了。”
莫魈眼色一冷,笑意没有丝毫温度:“如此说来,倒要感谢策太子了。”
“义父?”
莫魈正色交代:“内中原由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总之,往后她和你们一样。记住,不准伤害她,她若有意外,也不准袖手旁观。这是我的命令!”
两人相视一眼,只得领命:“是。”
从朱雀楼出来,两人先后停住,回望三楼的光亮。
莫凤儿道:“你不觉得义父很奇怪吗?明知那么危险的一个人,却仍旧将她放在如此重要的地方。”
“义父定是自有打算,你何必多心。”莫钟离相较她,并没有那么深的疑虑。
莫凤儿睨他一眼,冷笑道:“义父身边的若修不在了,定是去打探童筱意的事情。你我都是义父的养子,从小的情分会抵不过一个刚冒出的童筱意?义父说这是私事,你仔细想想。”
“你到底在猜什么?”莫钟离不喜欢她说话半隐半露。
“不知道。我想,阎烙一定知道,若义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事,那么凭借他们相识三十多年的情分,阎烙一定知道!”莫凤儿说着就往阎烙的院子走。
“你别惹义父生气。”莫钟离没跟着,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若是义父肯说,就不会隐瞒。再者,阎烙是什么人,即便知道内中隐情,又岂会告诉她。
朱雀楼内,莫魈为自己倒了杯酒,心中不断念着“童筱意”这三个字。
少顷,他踏上楼梯,上至三楼。
童筱意正趴在里侧的栏杆处,望着楼后面那片花园,灯光的映照下非常漂亮。听到脚步声,侧头就看见他,或许是灯光与夜色的关系,他的表情有些哀伤。
“一个人看什么呢?陪我喝杯酒怎么样?”莫魈向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凭栏。
“喝酒啊?我可是千杯不醉哦!”童筱意忽略他的满腹心事,笑着自我夸赞,对侍女摆手道:“再去拿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莫魈见状大笑起来:“筱意是要与我比酒量啊,好!就比一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