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时分。
童筱意站在凌慕寒面前,为了整理了衣服头发,然后取下他眼睛上的黑纱:“将军大人,晚霞也散尽了,不戴黑纱也没关系吧?”
“嗯。”凌慕寒往门外望了望,没觉得不适。
出门时,青竹正好从楼上下来,乍一见将军没戴黑纱颇为奇怪。在以往的几年里,将军但凡出门,不分白天晚上都是罩着黑纱。
“筱意,旋皇子要见你。”
“哦。”童筱意刚要上楼去,手猛地被拽住:“将军大人?”
凌慕寒不理她,而是对青竹说:“回旋皇子,就说她跟着我已经出门了。”
“……是。”青竹奇怪的看着将军拽着她离开,少顷回过神来,不禁纳罕失笑。
童筱意被拽着直出了院门,然后手就被甩开了。
“将军大人,你真不厚道,好像我是你地下小情人儿似的,牵手就牵手呗,干嘛见了人就甩开呀!”不满的轻哼着,嘴角溜了抹笑。
“又在胡说!”凌慕寒呵斥着,又低声警告:“今晚儿上请了十四王爷,管好你的嘴,不准乱说话。”
她一听就亲热的凑上去,笑眯眯的说:“将军大人,你难道不知道,想要我不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吃好喝好吗?你跟十四王爷有吃有喝,好歹也给我弄个小桌,摆两个小菜吧?”
“少作怪!我还不知道你!”若是真让她吃喝满足了,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儿呢。
此时十四王爷已到驿馆门前,见着那两人说说笑笑的过来,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似的。
一行人步行穿街过市,欣赏着热闹,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邺城最享负盛名的大酒楼之一,每天迎来送往,生意极好,常常满座。此前凌慕寒已命人先一步订了楼上雅间,窗户对着街面,可以顺便欣赏夜市上的繁华与热闹。
进了雅间,茶楼里的伙计上好茶好水,按照早就备好的菜单子,马上准备起来。
童筱意对那两人之间的寒暄客套没什么兴趣,趴在一扇窗户边,眺望外面的热闹。她手中拿了只碟子,里面装着干果,闲来无聊,她就拈着干果在大街上寻找目标,找到了就朝对方脑袋上扔过去。
花隶舒见了低声提醒:“筱意,当心被将军知道又要训你。”
往嘴里塞了个果子,无趣的吃着,说:“真闷啊,我想出去转转。”
“将军在这儿,你还想去玩。”花隶舒看着她垂搭脑袋的样子,真像只霜打的茄子。
她眨着眼睛坏笑:“我是在想,这种时候,如果我往外面的大堂里一坐,有哪个流里流气的坏小子或醉大汗来调戏我就好了。”
“呃?为什么?”花隶舒一愣。
“那样的话花大哥就能英雄救美了!还能调剂一下单调乏味的生活。”似真似假的说着,她伸手拍拍他手中握着的剑,说:“宝剑再好,总是不用也会生锈的嘛,沾沾血,更锋利!”
凌慕寒在一旁听见她的话,冷着脸,将茶杯一放。
一副离经叛道的样子,谁敢调戏她?
“将军生气了,快别乱说了。”花隶舒注意到了。
十四王爷自然也是听见了,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暗暗的笑。纵然凌慕寒这样的性情,身边若有个这样的丫鬟,每日里都不会乏味了。
一桌酒席很快就布置齐备,自然也少不了有名儿的好酒。
一闻到酒的香气,童筱意的酒虫子被勾醒了,却又喝不到。不甘的轻哼着,走到凌慕寒身边附耳悄声:“将军大人,内急,请假一会儿。”
凌慕寒一口酒刚刚入口,一听这话险些呛住:死丫头,把这话当口头禅了是不是?动不动就拿出来嚷嚷。
童筱意却是优雅的对着含笑相望的十四王爷行个礼,出门了。
凌慕寒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出去,当即就吩咐:“隶舒,跟着她,一眼别错。她惹祸的功夫你很清楚。”
“将军放心。”花隶舒自然清楚,赶紧就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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