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端上茶:“喝水,都是小人的不对,把童童大美女吓得花容失色。罪过!罪过呀!”
“这还差不多,不枉费我排除千难万险、不顾天下非议特地来看你。”接了茶,只稍微喝了两口,然后对着发怔的小叶招招手,把那小布包取过来,放在小桌上打开。里面是十锭银子!
“你这是……”他记得,这是玉贵妃赏给她的。
“你能出宫吗?”她笑着问,又将小布包重新系好。
“应该没问题。”知道她定是有事做,虽好奇,但也没再问。
乐梵让宫人去给玉贵妃传个话,得了回信,便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下跟她出宫。刚走到苑门口,迎面从外头进来个宫女,低着头,一看他出来就忙退在一边跪下。
“水秀?”童筱意不经意的一瞥,认出来了。
水秀惊讶的抬头,见是她,险些喊出声。
乐梵一听名字,想起她曾提过,便知是浣衣局的人。问道:“有事?”
“皇子的香囊夹在衣服里忘记取出了。”水秀将一个水红缎面的小香囊举过头顶。
“你用这么娇艳的东西?唉,也只有你能用了。”童筱意惊讶的一笑,替他接过来,并对地上的人摆手:“水秀姐,你快起来吧。”
“咱们走吧,不是还有事?”乐梵提醒她。
“哦。”想起是有正事,便没跟水秀多聊。
上午是城中各大街市最繁闹的时候,出宫时坐着马车,但接近闹市,她便要求弃车步行。几个人聚在一起行走太惹目光,她叮嘱两个侍卫并小叶在内,彼此间隔些。
虽然乐梵对京中道路不熟,但隐约觉得,她所前往的街道与将军府不太远。再者,她似乎对各个粮店很有兴趣,总是站在一旁看那些工人扛包进进出出。
童筱意是经过分析的。
长天不愿意回乡,很大可能还是放不下秀儿,他选择留在京城,必定会呆在将军府不远,以随时得知将军府的情况。二来,将军府的丫鬟出门,应该不会走远,既然看到他,也绝对不会离得远。
终于,她在一家米粮店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是谁?”乐梵也注意到了,同样看了半天,只觉得那男人憨厚壮实,似乎并无多大特别。
“长天,这副身体的未婚夫。”
乐梵明白了,她那包银子是给这个人的。
等着长天的工作结束,两人悄悄跟在后面,进入一个小巷子,发现长天进了一扇小门。看样子他是租住在这里。直到此刻,童筱意才上前拍门。虽然有能力将银子悄无声息的送进去,却担心长天不会接受从天而降的钱财。
门一开,正是长天。
见到门外是她,长天惊讶的张了嘴:“秀儿?”
“你真是固执!”童筱意迎面训他一句,见他沉寂的低下头,交握着一双粗糙的大手搓来搓去,甚至试图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心里似被撞了一下,将银子狠狠塞进他怀里,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拿着!”
“秀儿……”长天摸出里面是什么,想拒绝,又顾忌她生气的脸。
“就算我不记得你,可你对我好,所以我不想看你过的这么苦。你若不想回乡,就用这钱做个小生意,或许……你还能找到秀儿。”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你也不笨,明知道我早不是那个秀儿了,何必再固执呢?或许,你的秀儿就在别处,等着你找她呢。”
似乎被说动了,长天抓着银包不做声。
“自己好好儿做个小买卖,一旦秀儿出现,你们就能一起过安稳的日子,不是很好吗?别再去做苦力了。”她进一步劝说,脑子里一直想着宫里那个名字相似的水秀。
隔了好一会儿,长天笑了一下:“秀儿,你要好好儿过。”
“嗯。”她点点头,转身离开,看到巷子里等待的乐梵。
他们是多么相似的人,长天可以果断推开,可以故意拿东西去弥补,可他不行。就是拿生命,也弥补不了他对自己的恩和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