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朱雀楼,阎烙盯着她笑意凉凉。
“干嘛?”她被盯的浑身发麻。
“筱意,你怎么喊我‘叔叔’呢?”阎烙皱着眉,噙着笑,一脸不痛快。
“我又没喊你‘爷爷’,不要不知足。”说着与他拉开距离,见他没什么恶意举动,这才笑嘻嘻的询问:“阎烙叔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他亲生女儿啊?”
阎烙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他还担心你有抵触情绪,看来,你接受的很快嘛。”
她嘿嘿的笑笑,溜溜的转着眼睛,又问:“阎烙叔叔,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非常好奇。你怎么会听他的命令呢?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厉害,用药能毒倒一大片高手,完全可以潇洒的我行我素,为什么非得呆在这里?而且……你好像也喜欢我那位去世的娘亲,嘿嘿,不是探听隐私,而是觉得依照你的本事,当年胜出的不应该是你吗?”
阎烙的脚步停了。
“呃,我只是胡说,千万别生气。”到底,她还是很顾忌,怕他使出什么毒招。
“筱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你爹爹更合适?”不料,他问了这么一句。
“呃……”这人,是不是在故意占她便宜?
阎烙笑着将她的手挽住:“别怕,我疼你还不及呢,不会伤害你的。走吧,我会你准备了很好的礼物。”
“什么礼物?”想到他的为人,她连忙事先说明:“我不喜欢太奇怪的礼物,我现在娇弱的不得了,受不了惊喜。”
他不回答,直将她带入院子。
“十二!”
随着一声喊,十二不知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
“药试过了?”他问。
十二点头,然后在前引路,直至后面的一间房门。
没等入门呢,童筱意就听见屋内铁链哗啦啦的响,随着他进去,屋内的情况却令她吓了一跳。
屋子的半边是空的,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人蹲在那里,似乎在享受从窗口晒进来的太阳。她的手脚皮肤很白,瘦的骨头明白,脚腕处系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直接安在地上。
觉察到有人进来,那人抬起一窝蒿草似的头发,露出一双似曾熟悉的眼睛。忽然她仰着脑袋傻乎乎的一笑,头发散开,看到一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脓包。尽管如此,童筱意还是认出来了,这个正对自己挥着残缺了一只手的人,正是——卢瑜儿!
一个没忍住,她冲出门,扶着墙一阵吐。
阎烙眯着眼,吩咐道:“十二,把昨天的解药给她,让她清醒一会儿。”
十二将一颗药丸喂下。
吃了药不一会儿,卢瑜儿脑子清醒了,马上就狂挣着铁链大喊:“啊——放开我!放开我!”
童筱意在外面听着那恐怖的叫声,又想起了翠兰死去的一幕,觉得真的是太残忍了。
“受不了?”阎烙看她脸色不大好,笑着说:“开始吐了吧?中午我让人专门给你做道汤,喝了就会好些。”
“这种时候不要跟我提吃饭。”她又是一阵反胃,马上远远的离开那间房子,见他跟了上来,便说:“你打算折磨她多久?”
“看她能坚持多久,毕竟要物尽其用,否则很浪费呀。”在他眼里,试药的人只是活物,不能称之为‘人’,他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恻隐之心,更不会有罪恶感。然而,当他从她的眼中看到那抹眼神之后,脸色就变的冰冷:“怎么,觉得我残忍了?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只是……”发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摸了摸脸,她干笑道:“我看可以了,就算你觉得还没惩罚够,也算了吧,否则地下的阎王不是没事做了?说到底,她还是将军大人的表妹,唉,我觉得为了宝宝,也要善良一点。”
阎烙盯了她好一会儿,失声一笑:“回去吧。”
只见他摆摆袖子,然后就不管她,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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