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怎么样?现在大理寺压了下来,周祥又死活不认,县衙若深挖,你我怎么办?”刘善礼越想越慌,更怕刘香雪趁此来找他,要他再去衙门打点。
“哼!他既然死活不认,那就让他再也开不了口,一劳永逸,你我都安心。怎么样?”刘善文满眼狠毒。
“你是说……”刘善礼会意过来,却反问道:“他这种死囚,定然看押的很严,怎么才能……”
刘善文冷笑:“大哥,你糊涂了,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何况,我们使的可不是小钱,能让磨推鬼!”
“好!”刘善礼怕周祥出来,最后会害得他人财两空,一咬牙道:“事情你我都有份,银子一人出一半,但是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落下把柄!你有可靠的人?”
“这个大哥放心,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刘善文说到最后,笑着提醒:“不过,丑话我可是说在前头,之前你我商定的事,大哥若是反悔,可别怪我无情!”
刘善礼脸色微变:“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二少爷,人找好了。”一人从门外进来:“是个叫花子,我给他找了个旧衣裳,将事情都跟他讲了。他一听事情结束就有十两银子拿,立马就答应了。少爷想什么时候动手?”
“夜长梦多,就今晚。”刘善文指着早已装好的一篮子酒菜,冷笑:“东西都备好了,马上就去,记住,不要说错了话。”
“是!二少爷放心。”
马车驶出刘家庄,直入衙门大牢。
又一番叮嘱后,换过装的叫花子提着食篮来到大牢门前,满脸讨好的笑,并递上银子:“请大爷们行行好,我们家三小姐让我来看看周祥。”
狱卒打开布包一看,整整齐齐白花花的一百两大银,便将他放进去了:“有话快说,他可是重犯,别上头发现了,我们可是迟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叫花子进了大牢,被带到最里面的牢房,这间牢房里只关着周祥一个人。他照着别人的吩咐,对躺在稻草上的人喊道:“是周祥吗?我是三小姐让来的。”
周祥一听就坐起来:“三小姐?”
“这是三小姐让我带给你的,说你在牢里受苦了,一定要我看着你吃,好回去回话。”叫花子将食篮里的酒菜端出来,隔着牢门,摆在他面前。
“三小姐还好吗?”周祥满头蓬蒿,浑身是伤,脚腕上带着粗铁链,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看到这顿丰盛的酒菜,误以为是最后一餐断头饭,所以狱卒才破例放人进来。眼眶一红,哽咽道:“替我转告三小姐,我周祥能够认识她,是三生有幸,我是有非分之想,可绝对没有杀害老爷,我是被冤枉的。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她的恩情!”
叫花子哪里对得上话,怕说错,万一拿不到银子就惨了。摆了酒菜,催促几句,便收拾了食篮走了。
出了大牢,马车在街角等着,叫花子刚上车想拿报酬,等待他的却是划过脖子的冰冷匕首。带着叫花子的尸体,马车快速离开了城,在深山林子里,尸体被埋入一个事先便挖好的土坑。
这件事可以说是干净利落,即便事后追查,也有代罪羔羊。刘善文自认为很满意。
凌晨一大早,衙门里的严捕头带着人来了,两位少爷在前招待。管家让人来传话,冯羽姝前去送茶,头一抬,当看到来人是严翼,冯羽姝惊吓之下险些将茶给打翻。
严翼快速的伸手接住,瞥了她一眼,说了句“小心些”,便没再多理会。
冯羽姝心跳加速,不敢出声,低着头就走了。
出了门,她悄悄站在背出偷听。
门里,单听严翼说道:“昨夜周祥在狱中中毒身亡,经仵作验查,是酒中被下了砒霜。而狱卒说,昨晚庄中的三小姐曾派人买通狱卒,给周祥送过酒菜。严某今天来,便是奉命向三小姐询问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