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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喂了药,他睡得安稳了,贵妃这才稍稍宽心。
“好好儿的,皇子怎么会淋雨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贵妃不免对着奴才们训斥。
“贵妃恕罪。”小李子等人跪下。
“皇子身体本来就弱,服侍更要经心,再发生这种事,定不轻饶!”贵妃教训之下,见到冯羽姝面色愧疚,恍然叹息:“那些话是说他们的,你别多心。不是我为一点儿小事就发火生气,是吓怕了,他之前有两次着凉发热,差点儿没命,我实在是心有余悸。”
“贵妃别担心,皇子不会有事的,烧很快就会退的。”冯羽姝只能这么安慰。
“你费些心,好好儿照顾着,若是有事马上让人回我。”
“是。”
经过一番折腾,到了晚上,乐梵醒了。
“你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冯羽姝看他的眼神儿恍若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当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看到的是童筱意,少顷,现实将幻想击碎。
“没事。”话一张口,嗓音低哑,而视线也有些模糊。他这会儿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摸着额头,厌恶起这副病怏怏的身体。
“皇子饿了吧?我让人备饭。”
“不用了!”一看她转身要走,乐梵几乎是本能的就抓住她,微然的沉默之后,他一脸病弱的笑容:“我没胃口,也不饿,你坐在这儿,陪陪我。”
他想起以前生病,童筱意总会在身边,如今不可能了,他仍旧想有人陪在身边,否则那种感觉很清冷,很孤独。
“皇子?”
他不说话,闭着眼,看似睡着,却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尽管他全身发热,仍旧是贪恋她的那份温暖,或者说,温柔。
冯羽姝一颗心怦怦直跳,不明白他这突然的举动是为什么?然而,望着他安静沉睡的样子,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为之前御花园的事歉疚,故意这样跟她和解?或者,就是简单的他需要她。
临睡前,她又服侍他喝了一次药,如同往常一样,另用被子睡在里面。
半夜,她忽然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他吃了药发汗,把被子蹬开了。忙帮他盖好,专门用一只胳膊抱住他,免得他再掀被子。孰料,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被子底下忽然伸来一只手,没等明白就被他吻住嘴唇。
一时间,她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她既紧张有有些害怕,又不好将他推开,他不出声说话,她更不敢。感觉到他发烫的亲吻从脖子往下移动,身上的衣服被一点一点扯掉,她心慌的想躲。意识到她的举动,他收拢手臂一抱便阻止了她的企图,她俨然是被抬到了供桌上,只能任凭享用。
渐渐的,她品尝到****的滋味。
就在她陷于其中时,毫无预警的一记刺痛令她险些喊出声。
当欢愉结束,身畔的人重新安睡,她却睡不着了。
——她落红了!
这一点证明,她刚刚丢失了处子之身,证明新婚那夜根本什么都没发生。然而,那夜却有那条带血的白绢。这一刻她才明白,那是他的设计!
再回忆刚刚的****,他定是昏昏沉沉,似醒非醒,否则、怎么会碰她呢?他喜欢的是童筱意,不是她,新婚之夜都不碰她,今晚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破例。她竟然连个替身都做的如此失败又狼狈!
终于忍不住,她蒙着被子哭起来。
次日天明,乐梵醒来身畔已无人,他的体温也恢复如常。
少顷,春桃进来服侍,低声羞涩道:“皇子,皇子妃让我将床重新收拾一下,暂且请皇子挪到暖榻上。”
乐梵心下狐疑:“一定要收拾?”
“那个,皇子妃说、说、不小心把床弄脏了,要重新换一下。”春桃双颊羞的红透。
乐梵看明白了,一笑,披上衣服就挪到暖榻上去。原本是件意外插曲,可当瞧见独自站在院子里面色冷寂的人,那看向他时明显带着怨恨伤心的眼神,仿佛电光石火,他想起昨夜模糊的记忆,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