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你撞傻了!”冯羽姝故意使气。
“咳咳!扶我起来。”乐梵不经意的一咳,竟让头更疼起来。
冯羽姝将他扶坐着,想着终究不安心:“我去让小李子请御医来!”
“请御医到吟风苑吧,你扶我回去,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这会儿他也不逞强不玩笑了,皱着眉,脸色很差。
“好。”他都这样了,冯羽姝哪里还有心思斗气。
回到吟风苑,他躺到了床上,特地将头上的伤遮挡起来,除了冯羽姝,也只有春桃和小李子知道。待到御医请来,却说是又有些着凉,至于额头上的伤没有大碍。
“只是撞击之下的震荡,会有些头晕,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
“这事儿不要声张,我不想贵妃担心。”乐梵特地交代。
“是,皇子放心。”御医告退。
冯羽姝得知没事,刚要走手就被抓住,当着春桃小李子的面儿,不自在又不甘心:“皇子,你这是做什么?放手!”
“爱妃,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陪着我吗?”乐梵故意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冯羽姝登时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
“陪陪我吧,我的头还疼着呢。”他故意这么说,攥紧了她的手,闭上眼。
冯羽姝清楚,他在暗示伤是她造成的,她得负责。
不甘心的在床边坐下,脸上仍有不忿之色。别以为她就此妥协,就此消气,若是给不出好的解释,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乐梵这病一养就是五六天。
冯羽姝尽管不再往外躲,却仍是心结未解,轻易不给个好脸色,俨然是冷战。乐梵呢,耐着性子,每天痞着,缠着,哄着,然而冯羽姝真正想听的话他避而不谈,自然是难以化解心结。
她难免会想:她对于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呢?在外人看来,不知多羡慕,而她心里却感觉那么苦。
“皇子,皇上请你去一趟御书房。”
“哦,知道了。”乐梵一听忙更衣,随后前往。
屋内就剩下了冯羽姝,没等她自叹无聊,便有客来访。
“旋皇妃,不介意我前来打扰吧?”来人是太子侧妃,何娇。
“哪里,侧妃言重了,请坐。”冯羽姝连忙招待。
何娇笑道:“原本早想来走走,只是旋皇子病着,需要静养,不便打扰。你这几天定是照顾皇子劳累了,脸色看着不太好,好像人都瘦了呢。”
“是吗?”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侧妃真会玩笑,哪里几天就能瘦了呢。”
“你信你自己照照镜子。”何娇轻笑,抿了口茶,看看左右,欲言又止:“实不相瞒,我来,是有点儿事想私下问问你。不知方便不方便?”
“哦,春桃,你们先下去吧。”冯羽姝明白了,却是不懂她能有什么事会需要问自己。
何娇手捧着茶杯,微微压下眉头,一点愁绪布在玲珑精致的面容下,我见犹怜。似乎是犹豫了的,终究是说:“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跟太子妃熟不熟?”
一听她提太子妃,冯羽姝登时就一愣:“侧妃何来这一问?我也是入宫不久,平时除了必要场合,也没什么多的交往。”
“哦。”何娇总显得犹犹豫豫:“我只是有点儿……才入宫,一切都还不习惯,总是怕做错什么,或说错什么,所以才想找你问问,怕莽撞触犯了她。她身有旧疾,万一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冯羽姝总觉得她是另有原因,但对方不说,冯羽姝也不会追问。
少顷,何娇一扫方才的情绪,话语又轻快起来:“刚才进来,看见院子里有几棵梅花开的很好,出去看看吧?”
“好。”
孰料刚出来,迎面就见太子妃到来,两人皆是一愣。
兰馨含笑看过两人,也作出一番意外神色:“真是巧,原来妹妹也在这儿。早知如此,就该跟我说一声,也好结伴一起来。”
何娇面对她,眼色有那么些不自在:“我也是有些闷,所以来找旋皇妃说说话,太子妃不是去了坤宁宫陪皇宫吗?”
“皇后昨夜没睡好,喝了安神茶,睡了。”兰馨笑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到院中看看梅花。”冯羽姝压根不懂东宫这两个女人为什么都要往她这儿跑,好像嫌她不够心烦似的。
“要看梅花,去御花园的梅园岂不是更好?”兰馨虽然如此说,仍旧走向那两棵梅花树,一面赏花,一面问:“听说旋皇子的病已经好了。”
“好了。”
“怎么,病才好就去大理寺了?”兰馨状似玩笑的问。
“不是,是皇上宣见。”
“哦。”兰馨一脸玩笑:“说起来,皇上最宠爱的就是旋皇子了,皇子这一病,皇上不知多担心呢。我想,皇上定是把皇子宣过去,眼前看看皇子的病是否真的好了,如此才能放心呢。”
何娇笑道:“旋皇子最小,又在外十年,皇上纵然偏疼些,也是正常的。”
“是啊,父母总是偏爱小儿子。”兰馨轻笑,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两人:“而男人呢,喜欢小老婆,喜欢喜新厌旧,总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女人总是没有选择,青春不过三五年的光景。”
冯羽姝与何娇对视一眼,都不接话。
兰馨扑哧一笑,摆摆手:“看我都说些什么,无心之言,你们别往心里去。不多打扰了,旋皇妃若有空就来东宫坐坐,别嫌弃。”
何娇便跟着告辞。
冯羽姝想着这两人,不太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