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如今何处?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当他隐约猜到东尼准备用塔卡娜来换取所谓的宙斯重生时,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论道法,于连现在自认不会比东尼差太多。
然后若论算计,论心智,在东尼面前,他就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的幼稚。那是一种经验,一种生活的阅历,需要岁月的沉淀,绝非用修炼就可以成熟起来。
也许从布拉格伏击的那一天开始,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东尼的算计当中。
或许中间出现了一些差错,于连并没有在布拉格之夜死亡,甚至还变得更加强大。可是从大局而言,于连依旧是在东尼的棋盘之中,充当着一个棋子的角色。
仔细想想,从知道了东尼这个人的存在开始,于连从没有真正的取得过胜利。
每次和东尼交锋,总是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即便是于连日益强大起来,可是和东尼相比,依旧不属于同等的层次。
如果说在这之前,于连还沾沾自喜的觉着,他和东尼的距离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可是现在……
就如同一个眼看着就要登上山顶的旅者,在马上就要登顶的一刹那,突然发现自己的目标,其实还很遥远。失落,愤怒,乃至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诸如种种的负面情绪,在瞬间涌上了于连的心头。
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心魔,不知不觉的又控制住了于连的精神。骨子里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戮之意,于连发现,他再也难控制住他的心境,杀心顿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既然天地都如此,我又何必要控制自己呢?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两个声音。一个在厉声的喊喝:于连,清醒过来,冷静下来!
另一个却在用柔和,而且带着极度蛊惑之意的语气说:于连,为什么要继续忍耐下去呢?你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你已经忍耐了太多不平的事情……
把你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吧。
其实你早就应该这样。用你的拳头来摧毁那些曾经逼迫过,威胁过,乃至于欺辱过你的人。谁要阻拦你,就让他付出性命。做人要快意些,这样子你会过的更加舒服。
于连的双眸,如同滴血一样的通红。
我要发泄,我要杀人,我要让所有欺骗我,逼迫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这个时候,于连完全入魔的话,即便是邱湘月,也难以活命。
当于连整个人快要崩溃的时候,那灵台中仅存的一丝清醒,让他忍不住一声长啸。
撞开了墙壁,在一片尘烟之中,化作流光遁去。
邱湘月并非不知道危险,但如今于她而言,于连的安危已胜过了一切。如果于连真的要杀她,她也绝不会出手反击。眼见于连遁去,邱湘月紧跟着追出。
不过在追出去的一刹那,她扔了一张五千法郎的支票,权当作是修缮旅店的补偿吧。
于连在前面,速度非常的快。
在常人的眼中,甚至看不到半点行迹,只觉一股风掠过,之后再无甚反应。
邱湘月的飞行术,是当日她和星相师们捉迷藏时领悟出来的箭遁之法。
所谓箭遁,就是利用八九寸头箭的力量,纳须弥于芥子,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不过限于修行的差距,邱湘月和于连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在不知不觉中,二人就已经到了茫茫的海面上。于连突然停顿下来,双脚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水的波涛,起伏不停。邱湘月也不敢靠的太上去,她所要做的,只是维护于连的安全。其余的事情,她不需要去考虑,远远的观望。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于连觉得自己,已经和天地融为一体。
通红的双眸,扫过平静的海面。猛然抬手,祭出了勾陈玉玺,掌中拍出一道云气。
太无之气运转全身,于连的心里却有一种明悟。
任他狡计百千,我只需要用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就是。珍妮弗不是不出现吗?
我可以把她逼出来。
还有那该死的东尼……我虽然不知道他在何处,那我就杀去柏林。
云篆幻化,勾陈玉玺喷发出万道雷光。于连腾空而起,轻飘飘落在玉玺之上。
云气催发,玉玺化出一个巨大的,直径足以覆盖千米圆形力场。
力场中,一道道,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雷电光芒汇聚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从天空中垂落下来,直入海中,迅即消失无踪。刹那间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涌动的漩涡,于连就站在那漩涡中央,双眸赤红,仰天咆哮。
“东尼,给我出来……珍妮弗,出来!”
邱湘月警惕的向四周张望,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已经猜出了于连的想法。
在这海面之下,有大约十几艘潜艇。
虽然不清楚是来自何方,不过也能猜测到,那些潜艇不是德国人的,就是意大利人的。
借由这种方法来逼出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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