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麻穴,那怪人的下半身,立即瘫痪失去了作用。一眨眼,场中多出了一位白发姑娘,面红似婴儿,皮肤赛雪欺霜的瘦长女人。“属下参见主人!”臭婆娘躬身为礼。那主人一眼看出怪人被制于人,电炬似的目芒一闪,怒道:“好大的狗胆!老身撕了你!”那主人冷电似的目芒,阴森森地令人不寒而栗。黄玉知道此人功力高强,立把全部真力,贯注在两臂,蓄势以待。那主人双掌半提,但不立即出手。
双方僵持着,形成胶着状态,在没有制胜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愿意冒然出手。黄玉无所谓,他没有名位的顾虑。那主人不同,可是眼前这名年轻人,她不敢轻视,如果万一败在他手下,这个脸实在是丢不起。内力充沛,如霜似雪,女主人的淡淡娥眉,泛出了冷漠的光华。足足一盏茶工夫,双方仍不言不动。空气冻结了,人影僵化了!臭婆娘利用机会,跑过去想解开那怪人被制穴道,不论用多大的方法,挣得面红脖子粗,仍一点也不管用。僵化的人影,还是没有动静,有如两尊石头人像。但谁都明了,任何僵持一定有它的限度的。生与死,成功与失败,问题的解决,最终只有倚赖实际行动。蓦地,场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栗喝,打破了死寂的空气,看不出是谁先动手,也许是同时间。一瞬间,场面又呈静止下来,旁观者根本看不出什么招式,更看不出所以然。唯一看得到的,是双方交换立足位置。没有改变的是距离,距离六尺,正是公认为攻击出手最好的位置。双方又沉默了!第二次的沉默,表示情况更不寻常。黄玉眼观鼻,鼻观心,无欲无我,好像入了定。女主人不由暗自期许,要知道,功力相等的高手过招,胜负常决于自制力,须臾之间即可分出输赢。又回复到僵持之局。鹿死谁手,无法预料!可怕的死寂场面。
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场面静止的时间,突然结束了。“呀!”栗吼声中,女主人再次发掌,劲道之强,足可碎碑裂石。黄玉没有回避,他根本不想回避,也不需回避,两道强劲气流,在半空中又一次冲击。二人在这一招中,女主人的白发,有些零乱,黄玉则在原地不动。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双方看来又是旗鼓相当。其实贡黄玉此时还没用出全力。突然,她身形前欺,探臂伸掌,龙头拐杖一出手就是三十六招龙头拐中的厉害招数,“蓝桥虚渡”。“好招!”黄玉双掌倏伸,左掌上扬,掌心朝天,右掌后发先至,骈指急点,一缕阴风,突袭对方腰胁。喝声中,二人瞬即缠斗在一起。但双方心里有数,这只是表面的打法,各人都暗藏有绝招,不出于就罢,一出手就得制对方于死地。就在双方混缠了十一招以后,花衣婆婆一身宽大花衣,突然膨胀鼓鼓的,满头乌丝,根根竖直。黄玉这时正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花衣上,只觉得花色由浓转淡,由大变小,心中暗暗地在称奇。
蓦地———场中暴起巨响,花衣婆婆的花衣突然爆裂开来,五彩缤纷,一朵朵的花朵,朝四方迸射。满天的花雨,径急,猛烈,使人目不暇接。好一个黄玉,不退不让,双掌,一手护目,一手破空直入,直袭对方的心房。二人以险打险,以攻应攻。突地,激荡心魄的拚斗,停止了。主人倒提拐杖,她的心房外,印着一个巨大乌黑的手印。而黄玉则站在原地,道:“你的保护这么全,竟然有护心镜……”
“小子!身手不错吧,这你都没上当!”原来她的内层仍是花衣,原来她身上的外层花衣,居然可以作暗器用。顷刻间,二人也走得无影元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