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也才得以稳住。他双眼怒瞪,脸上却因为痛苦愤怒而扭曲着,瞪视着铁剑少主。
铁剑少主侧背对着曾林,看也不看曾林一眼,脸色神情一片冷肃,而他手上的长剑已不在手中。他的长剑已在身形翻掠至曾林背后的刹那,脱手倒掷向曾林的背心。长剑插在曾林的背心上,剑尖透胸而出!曾林还未断气,他嘴皮嗡动着,但已说不出声音来。曾林虽然死不甘心,但还是倒下去了。铁剑少主为何要接二连三地杀死与他关系密切的父执辈,这是个秘密,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曾林是死在他剑下的第三人。究竟他还要杀多少人?他要杀的又是些什么人?当黄玉和美丽女子赶到时,他们只见到死了的曾林!他们二人是一路追踪铁剑少主的行踪,结果还是慢了一步。从庄内出来,黄玉和美丽女子难过得谁也不想说话。“到底他还要杀多少人?”美丽女子焦急地嘟喃自语。黄玉默然不语,一路急行。“你为何不说话?”美丽女子急赶两步,与黄玉并肩急行。黄玉叹口气道:“事情发展到这等地步,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说什么也于事情无助,目前最紧要的是尽快追上铁剑少主,最好能将他截住,否则,只怕咱们赶到时,又会看到多一具尸体。”“要是能够知道铁剑少主下一个要杀的是什么人就好了。”美丽女子不由双眉深蹙地自语地说。黄玉不答,脚下走得更快更急,美丽女子只好闭上嘴巴,提气赶上黄玉,埋头赶路。
铁剑少主的行踪,已在前面镇子附近出现。这一次,他直入镇中。
因为他要找的人,就在镇子里。王兵是个大名人。这个镇子中,不论男女老少,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兵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财富惊人。他的财富之多,是这个小镇公认第一的大财主,他虽然是个大财主,但却与一般财主不一样,决不是个守财奴。他为人豪爽,乐善好施,镇子中几乎每个人都得过他的好处,如果是武林人求助于他,更是有求必应。不论是武林人或平民百姓,皆称呼他对大官人而不名。他财雄势大,在这个镇子里,只要他跺跺脚,镇子就会震动:虽然,他财雄势大,助人危难从不吝啬,但却自奉很俭,他居住的屋宇,不是华厦广宅,只是一座前后两进的小院宅。这与他的身份财富实在不相称。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自俭?为何拥有偌大的财产,而只住一座小小的两进宅院?就连他的儿子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这样的“怪人”。
铁剑少主一进镇子,立刻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铁剑秒主似乎毫不察觉,对一些注意他的人,全都视若未见。他神情潇洒地策骑缓缓来到了王兵的居住小宅院前。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王宅外早就有一大群人在恭候着他。王兵就站在那群人的前面,冷冷地望着缓骑而来的铁剑少主。铁剑少主看到这一大群人全怒视着他,他脸上一点惊异的表情也没有,只冷冷地扫视厂那群人一眼,目光随即落在王兵的脸上。王兵亦注视着他。铁剑少主勒缰停马,飘身下了马背。那群人虽都静静地凝立着,默然不语,但双目却含着敌意地注视着铁剑少主。铁剑少主对那群人全不理会,只目光冷冷地望着王兵。王兵年纪有五十多岁,但由于保养得好,看来只有四十许。“贤侄!你终于找上老夫了。”王兵的语气出奇地平静。铁剑秒主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我要杀你!”这句话,立刻像导火索一样地,引起了王兵身后那群人的愤怒。他们都是武林人,虽然不是武林一流高于,但都是血性汉子,是王兵朋友。“这小子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他的父执长辈也要杀,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不是人,俺以前瞎子眼,错认他为好人,他却连杀西城庄主林安,武林名宿黄创前辈,曾家庄的曾林。如今又来王兵大官人,今天俺非宰了他不可!”“真不知铁剑令主生前作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孽子,王大官人!您且退下,咱代您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丧尽人性的畜牲。”群情汹涌,个个义愤填膺,磨拳擦掌,争着要动手教训铁剑少主。铁剑少主却恍如不闻不见,对于那群人的愤怒全然无动于衷,只双目冷峻阴沉地注视着王兵。王兵好不容易将汹涌的群情平息下来。神色平静地望着铁剑少主道:“贤侄!你要杀老夫可以,但你须将要杀老夫的理由说出来。”铁剑少主没说什么理由,只冷冷地重复着那句话:“我要杀你!”王兵双目灼灼如电地深注着铁剑少主。道:“贤侄!你是否有难言之隐,或是受人胁迫,不得不这样做?”铁剑少主的目中杀机陡盛。又是一句:“我要杀你——”“你”字声中,人剑如矢,飞刺王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