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够厉害,一语中的。“这很难说!”黄玉力持镇定:“医道有如武道,各有专精,又如百物互相生克,江湖郎中未必就逊于武林的高手。”女杀手道:“你在强辨?”黄玉道:“如果在下问芳驾为什么要探听这档事,芳驾肯坦白相告么?”女杀手道:“你弄明白,现在是我问你,如果我要你的命,不费吹灰之力,你最好是实话实说。”“我从不受威胁,再说了到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黄玉傲气已被激发。女杀手道:“你真是不怕死?”“人迟早总是要死的,尤其是刀头舐血的江湖人,随时随地都处在生死边缘,被人杀或是杀人,无时无地不可发生,就象是在现在,就如芳驾所说的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好怕的。”黄玉道。一阵可怕的沉默。女杀手道:“我暂时不想杀你!”黄玉道:“为什么?”女杀手道:“留你一张还能开的口,也许有用处。”黄玉道:“在下可以告诉芳驾一句话……”女杀手道:“什么?”黄玉道:“来请在下看病的是邹府中的二总管,芳驾要想知道病人的身份,无妨去问他。”黄玉并非感于女杀手不下杀手,而是想到她曾替自己解过围,礼尚往来,所以提供了二总管这一条线索。事实上他自己也极想打破这个谜团。“应该找谁是我自己的事。”女杀手冷冷回答。黄玉为之一窒,自己好意提供她这条线索,她竟然不领情,这神秘而可怕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人影一晃,女杀手鬼魅般消失。黄玉判断时辰,距天亮已经不远,他又回到床上,经过了这大折腾,他反而很快地入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近午时分。漱洗后出房,小二在明间里打转,桌子已收拾清楚,却不见青衣少女的影子,黄玉稍感奇怪,女孩子通常是不睡懒觉的。“郎中先生,您起来了!”小二立即哈腰。黄玉道:“有事么?”小二道:“二总管来访,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黄玉大喜过望,他正愁找不到二总管,想不到他会自己来,心里疑问,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这正是释疑的好机会。忙道:“快请!”,小二期期地道:“郎中先生,病家……家被挡了回去,您……以后还看不看病?”黄玉道:“以后在说吧,快请二总管!”“不用请,区区已恭候多时了!”随着话声,二总管已步了进来。小二忙退了出去。“请坐!”黄玉拉了拉椅子。两人在桌边坐下。黄玉道:“二总管一早光临,有何指教?”二总管道:“想请教一个问题。”黄玉道:“噢!请说?”二总管道:“家主人得的是什么病?”黄玉大感错愕,女杀手问的问题,二总管也问同样的问题,这是为什么?即称家主人,那病人应该就是邹家的老主人无疑,自己也是由他亲自随轿送去,他为什么不问主人或管家而要来问自己,这当中有何蹊跷?心念数转之后道:“二总管因何有此一问?”“出于对主人的关切。”二总管勉强笑笑。黄玉道:“何不问随侍贵主人的那位管家?”“这……”二总管沉默了片刻:“恕我托大,要改称你老弟,老弟有所不知,家主人的脾气十分古怪,除了他亲信是管家和两个丫环,不许任何人接近,也不许接近的人随便说话,所以区区无从问起。”黄玉道:“哦!这倒是少见。”二总管道:“老弟,家主人到底是什么病?”
黄玉道:“二总管容在下先请教几个问题?”二总管道:“这……当然可以!”黄玉整理了一下思绪。“在下前往贵府诊病,本是名正言顺之事,何以一路如此隐密?”二总管道:“理由很简单,区区说过家主人脾气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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