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里只有讨口一条路。我……大侠,你不会杀我这可怜的女人吧?”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黄玉心中一动。抢到门边。一看,不由大惊意外,做梦也想不到的意外,两眼登时直了,一颗心也随之跳荡起来。院中停了顶华丽的四人大轿,轿子后面并排了八名雄纠的剑手,轿子旁边站着的竟然是乡下姑娘。.婢子装束,掩不住乡下姑娘超尖脱俗的美。黄玉又一次领略这份美。既然乡下姑娘随轿,轿中坐的毫无疑问当然是邹大公子的三夫人,奇怪的是她主婵怎会到这来,而且是在青衣少女约会邹大公子之后?黄玉站在佛堂门里发了楞。“你……怎么会在这里?”乡下姑娘满面惊异之色,盈盈向前挪了数步。黄玉步出佛堂,落到院边。“浪公子,为什么不说话呀?”乡下姑娘又靠近了些。“哦!”黄玉正色道:“轿子里是三夫人么?”乡下姑娘道:“是的!”黄玉道:“怎会到此地来?”“三夫人为了求子而发下愿,要在百里之内的庵堂寺庙烧遍香,挂尽功德,所以就来了!”目光朝佛堂一扫,又道:”怎不见住持师太什么的……““庵里现在没住持,只有位大娘在管香火!”黄玉边说边回头,佛堂里已失去了中年妇人的影子。“只要有人管就行了。”乡下姑娘走向佛堂。
黄玉下意识地跟了进去。格格轻响声中,佛龛下的座板梭开,中年妇人钻了出来。黄玉心中—动,原来龛座中空,装的是梭板,上次夜里中年妇人神秘失踪,遍寻不见,想不到她藏身此中。如此看来,她就未必与“推元反戕”中有关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算自己多疑。“小姐,你……”中年妇人汕讪地开口。乡下姑娘道:“我不是小姐,只是个丫头。”中年妇女道:“哦,姑娘……”。“大娘!”乡下姑娘从绢帕里取出封银子,放在供桌上:“我家三夫人挂的功德,请在佛前添汕烧香,涌经祝祷。求菩萨保佑早生贵子。”“阿弥陀佛!”中年妇人急忙合什:“菩萨一定会保佑的,姑娘要烧柱香么?”“有劳大娘!”中年妇人就佛前灯点燃了三柱香交给乡下姑娘,乡下姑娘接过,插上香炉,然后跪拜下去,口里念念有词。黄玉觉得有些奇怪,三夫人许愿求子,她自己不下轿却由乡下姑娘代为烧香,这算是那门子的规矩。乡下姑娘拜罢起身,向中年妇女道:“大娘,偏劳了,我这就告辞。”作了个小揖,转身向外走去。黄玉跟进之后是站在门边,乡下姑娘在与他擦肩而过之际,用细如蚊叫的声音道:“快救轿中人!”说完,人已跨出门拦。黄玉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怔住了,窒了一会才回过意来,救轿中人,自己该没听错?声音虽小,但十分清晰,这是怎么回事,轿里坐的不是三夫人么,她是最得宠的妾房,为什么要求救?乡下姑娘已快到轿前。黄玉还呆在原地,他没机会问。情况完全不明,如果采取行动,势必要与护卫的八名剑手冲突,人家是好府女眷用什么作籍口?乡下姑娘不会随口乱道,她说的必有道理,这是冷一凡深信的。四名精壮的轿夫已经就位。乡下姑娘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使黄玉立即下了决心,大步走了出去,同时急中生智,他想到了一个籍口。“慢着!”黄玉冲轿前。“公子,什么事?”乡下姑娘惊声问。八名剑手齐齐起了反应,挑眉瞪眼。“轿子里是三夫人?”黄玉故意重问—遍。“是呀!刚才不是说过了?”乡下姑娘皱了皱眉头。黄玉道:“在下要见见三夫人!”“这……”乡下姑娘退了—步,眉头皱得更紧。“巧姑娘,三夫人的病是在下诊治,必须继续诊视以明了所开方剂的药效,现在顺便……”八名武士之—大喝道:“抬走!”黄玉抬头望去,只见八名武士全成了怒目金刚。这可奇怪,难道轿子里不是三夫人?自己是郎中,轿子里是自己的病人,诊病是正事,随护的武士不但阻止,还大声吆喝,显然此中大有文章。四名轿夫弯下腰,手抓轿杆……黄玉猛叫一声:“三夫人!”这是他情急无奈之下的一招,轿子里如果是三夫人,必有回应,从回应的声音便可多少听出些端儿。奇怪,轿子里居然没有反应。轿子已经上肩。黄玉的目光寻向乡下姑娘,乡下姑娘用力挤下了下眼睛,象是非常着急的样子。八名武士朝两侧闪开,准备让轿子通过。黄玉突然前跨—步,左手上桥杆,用力一拉一接,轿子失去平衡,朝半侧歪下,四名轿夫只好把轿子落肩,跳了开去。“啊!”乡下姑娘一声惊叫,花容失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