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咬牙切齿了.不过为首的李秀宁,柴绍,窦威,李纲四人除了气愤更多的还是惊讶。李渊要起兵的事情只有他们这些心腹才知道,而且派刘文静去突厥的事情四人之中只有李秀宁一个人知道,而此人竟然了如指掌。
李秀宁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忽然从李秀宁等人的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光听这动静恐怕最少也在千骑以上。
“我是抓你的人!”吴浩右手高举:“本官奉命捉拿反贼李渊余党。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商大管事,你如果不是他们地同伙,还是站在一边地好。则的话,小心刀枪无眼!”
李秀宁听着吴浩地话,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别的字她都没有听进去,唯有“余党”二字却是听得真真切切。所有的李阀亲兵们也一样。现场除了身后不断接近的马蹄声外,就只有那轻轻的风声。
“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十余日前,反贼李渊在太原已被王威、高君雅将军一举拿下,李世民、裴寂、长孙无忌等人已然一网成擒。只是苦了我率着三千骁果军,没日没夜往这赶,还好。总算没有误事!”吴浩微微一笑:“皇上有令:李渊造反,罪不容恕。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只抓元凶,余者不究。”
吴浩的话声刚落,商震也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往前一拍马:“将军明鉴,飞马牧场只是经营马匹,与谋反之事素无关联啊!”裴行俨拔出地上的长枪,往少帅军包围圈外的一块空地一指:“你们在那边集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好好想想准备拿多少钱出来赎罪吧!”
商震二话不说,把手一挥:“兄弟们,跟我走!”
少帅军顿时让开了一条只能并排通过三骑的道。三百名牧场士兵迅速撤了出去。
而虚行之率领着一千五百名少帅军亲兵已经把来路堵上了。
李秀宁此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父亲密谋起兵的事情呢?她身体晃了俩下,幸得一旁的柴绍扶住了,才没有摔下马来。
“我再说一遍,只诛首恶,余者不究!我数到十,后果你们自负!”吴浩说完就念道:“一!”
“三!”
李阀亲兵中一人越众而出,下马来到李秀宁身旁,一躬身:“三小姐,对不起了。我上有七十岁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周岁小儿嗷嗷待哺。”然后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下一丢,高举双手过头,向着吴浩等人走去。
阴显鹤右手一举,少帅军们顿时让开了一条可供二人骑马的队伍,而几乎与此同时,虚行之的队伍也让开了一条小道。
有人带了头,顿时李阀的士兵们一下骚动了起来。许多人干脆直接把兵器往地下一丢,然后骑马就跑。
李秀宁很勉强地笑了笑:“窦威,李纲,你们也走吧!”
李纲把双手一摆:“三小姐,我老母已经过逝,儿子也已经十六岁了,他已经会照顾自己了!
窦威举起他的重铁杖,横在胸前:“我更省事。父母双亡,老婆还没娶上。反正也是赤条条来去,也就无牵无挂!”
“柴绍,你走吧!我不怪你!”李秀宁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柴绍。
“秀宁,能和你在一起,我别无所求了!”柴绍的言语有些结巴,但是却语气坚定。
“六!”吴浩数到这里,忽然高叫了一声:“柴绍啊柴绍,你本出身将门。令尊曾任本朝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虽然说,如今家道败落,你也没有功名。但是你少有勇名,如今时逢乱世,将来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就这样去了,实在是可惜呀!而且犯上作乱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你就不想想你老家临汾的兄弟、亲族吗?”
吴浩的话让柴绍的脸顿时变得青一道,白一道。阴晴不定。
“八”吴浩大声念道
“你应该是七!”柴绍大叫的同时,更多的李阀士兵亡命的往外跑。
“反正你也不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吗?你管本官念几呢?”吴浩接着运足真气大声地喝了一声:“九!”
话音刚落,柴绍纵马向着吴浩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