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两位大驾光临,却恰逢我不在宫中。底下地人不懂礼物,竟然让两位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实在是无理的很。我这厢先行赔罪,二位大人大量,想必不会在意吧!”
梵清惠柔声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贫尼乃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名声不过是过眼浮云,如果贫尼在乎名声地话,则无论如何今天不可能此刻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宁道奇却冷哼了一声:“虽然梵斋主不计较,但是少帅难道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出来混的,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随时都可能被人取去,更何况脸皮。脸皮这么薄,那就躲在暗处,不要见人的好!而且我这个人向来是敢作敢当,宁道长既然跳出来打抱不平,那麻烦你拿出证据来。信口雌黄可不是前辈高人的风范哦!”吴浩说着伸出了他的右手。
“你”宁道奇气的胡须直抖。十多年了,宁道奇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三十岁以后,就再没有人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这十几年就更加没有了。即使是同辈之人例如梵清惠、四大圣僧、王通等见着他也是毕恭毕敬,更不要说那些后生晚辈了,在他面前简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一向是比较随和的,虽然他心里一直隐隐的希望能有一个抛弃身份,无所不谈的知交好友。但是当真的有一个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时候,他的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怒,尤其是吴浩竟然指示手下作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让他拿证据,难道让他把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吗?再说他身上哪里有这些东西?
“道兄”梵清惠说话的同时,宁道奇长袖一摆,跨前一大步,说道:“你”几乎是同时,吴浩往左边一闪。他身后的厨师诚惶诚恐的叫了一句:“三叔公!”
宁道奇愣了一下。
厨师赶忙又说道:“三叔公,我是五房的道远啊!”“道远,你你怎么在这里?”宁道奇吃了一惊。
吴浩右手一摆:“梵斋主,请!”然后带头转身向宫城走去。
梵清惠看了一眼宁道奇,微叹了口气,紧跟在吴浩后面。
文思殿。
偌大的宫殿中却只有两人遥遥相对。
梵清惠轻轻一笑,说道:“少帅真是高明,举手投足之间就化解了我的强援!”
“哪里?哪里?我背后可是作了很多功夫的。我的部下查了整整五个月,花了上万两银子才查出了宁前辈的族人原来就居住在荆襄。昔日曹操轻而易举的就把徐母接到了许昌,和他比起来,我还差的远。差的远。不知道梵斋主是否也有俗世的亲戚。我很愿意为您照顾一二!”吴浩笑着打哈哈。
梵清惠神色不变:“少帅真会开玩笑?”
“是啊!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不过想必了空大师也告诉你了,我这个人谈正事时却更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梵斋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实说,我这个人肤浅的很,如果斋主说的太婉转,很有可能只能起到对牛弹琴的效果!”吴浩说道。
“少帅真是谦虚。少帅如果是肤浅之人,那这世间的读书人一大半都得称为文盲了。”梵清惠慢慢的说道:“早就听说少帅言锋甚利,想必是不想让贫尼太过难堪,贫尼这里多谢了!”
“前次我和了空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了。这次斋主前来,莫非是已经考虑清楚了。这就好,这个世界上的杀孽已经太多,还是以和为贵的好!”“少帅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呢?”
“我这个人一向自信,而且自信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说得好!”梵清惠紧紧地盯着他:“有一件事,贫尼始终想不明白,希望少帅能够直言相告!”
“能够说的我一定说,只是希望斋主不要让我太为难。否则的话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据我所知,少帅一年前方从海外归来,可以说与我慈航静斋素无渊源,也无任何仇恨。我慈航静斋弟子这一年来在江湖上走动的也只有妃暄一人,她应该也没有和你结下任何的仇怨。为什么你无缘无故的一出手就如此狠辣,似乎非要把我慈航静斋毁门灭派方才解恨。难道就是为了那个阴癸派的小妖女?”梵清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