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大指指后面:“还在车上呢。”
艾劳立即过去了。
老大担忧地看了一眼马车,抬高声音喊了一句:“慕白?”
欧阳慕白连忙答应了一声,接着,快速地起身,不敢再贪恋身上那**的余韵,收拾了一番,下了马车。
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副淡雅如仙绝色高贵的模样,众人绝对想不到,就在刚刚,这男人还一脸邪恶地让艾劳给他做那样的事!
其实这是艾劳很拿手的,只不过,男人们更喜欢在她身上搜寻侵略,渐渐地,这种事她也做得少了,不过,能给欧阳慕白带去不一样的极致享受,她也觉得值了!那一瞬欧阳慕白脸上的惬意,也取悦了她,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总的来说,她心情挺好的,跳着上了北风的马车,一开门,愣了愣!
北风眸子一亮:“姥姥!”
屈皓也是一阵惊喜,却没敢流露出来,小声地唤了一声:“姥姥。”
艾劳没想到屈皓也在,但这会儿,她也不好说什么,在北风身边坐下了,问:“北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北风连忙点头:“有!姥姥!快!我要尿尿!”
屈皓一听,眼睛睁得老大!
艾劳也是挺吃惊的:“你不会半天都憋着吧?”
北风点点头:“嗯!因为他们说姥姥很忙,没有空,所以我就在等姥姥——姥姥,快点!”
艾劳真是无语了,伸手去拿东西,然后,轻车熟路地褪了他的裤子,拿起那宝贝放到里面:“好了。”
两个人都忘了屈皓的存在!
屈皓心里有个声音在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没办法,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那目光一直盯着北风的腰下,无法动弹!
“呼——好舒服。”北风冲着艾劳甜甜地笑:“姥姥真好,北风最喜欢姥姥了。”
他这话快成了口头禅了,艾劳把衣服给他弄好了,没忘了给他擦擦,笑:“嗯,北风也乖,姥姥也喜欢北风。”
她转了身,这才看见如雕塑一般的屈皓!
屈皓的目光从北风的下身慢慢转移到艾劳的手上,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悸动就从身体里翻涌了出来!
艾劳面不改色地把东西放好,也没看屈皓,直接又对北风道:“北风,姥姥和你说,这事儿不能憋着,下次,姥姥要是没空,就让他们帮你,好不好?”
北风嘟着唇摇头:“不好!北风只要姥姥!”
屈皓压下那股悸动,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在艾劳面前,这样也行?
北风,竟然在撒娇?
他他怎么就没试过这种方法?他他是不是也有机会
艾劳又哄他:“好,好,可是,万一姥姥不在呢,北风要听话,知道吗?”
“姥姥怎么会不在?北风要永远和姥姥在一起!”
艾劳笑得眯了眼:“姥姥知道了,姥姥会尽量帮北风的,好不好?”
北风这才开心地点头:“嗯,谢谢姥姥。”
艾劳真是差点就忍不住去亲一下他的水嫩粉润的唇瓣了,太誘人了——艾劳只得移了视线,看向屈皓道:“那伤口,没事了吧?”
屈皓愣了愣,才想起艾劳问的什么,大手不由得摸到了颈间那早已痊愈了的伤口,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嗯,没事了,谢谢姥姥关心。”
他如此乖巧客气的模样,反而让艾劳有点不适应,她笑笑:“那就好,嗯,该去吃饭了,你下去吧。”
屈皓一听就急了,好不容易和她呆一会儿,他不想让她赶他:“姥姥,你不去吃吗?”
“让他们端上来,我得喂北风。”
屈皓答应了一声,下了马车。
艾劳低头自嘲一笑,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终究还是在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如此干脆地离开,竟让她心底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
“姥姥!”
艾劳抬眸,目光里的黯然已经消失不见:“怎么了?”
北风唇角含笑地问:“姥姥在忙什么呢?八哥他们都说姥姥很忙,可是北风不知道,姥姥在忙什么呢?”
艾劳嘿嘿笑了两声,忙什么呢?车震?这事儿也不能说啊!
“北风想和姥姥在一起,姥姥忙的时候,北风不说话也不动,绝不会打扰姥姥的,所以,姥姥能和北风坐一个马车吗?”北风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有太过明显的期待。
艾劳差点吐血,这事儿,可让她怎么解释?她倒是不介意爱爱的时候旁边有个如此绝色的人儿观摩,可关键是,这个男人也太小了,她下不去手啊:“北风,呃,有些事呢,要你长大了才可以帮姥姥的忙,所以”
北风不干了,艾劳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搪塞他:“姥姥,北风已经很大了,北风都比姥姥还要高!姥姥,你就答应北风吧,好不好?”
艾劳正不知道怎么说呢,就听到屈皓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姥姥,我上来了。”
艾劳还愣了一下——他又上来干什么?
很快,屈皓端着餐盒上来了,本来,照顾病号的事男人们肯定不舍得让艾劳做的,可这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男人们也不敢有异议啊,只能弄好了饭菜,让屈皓送过来。
屈皓把碗筷摆好,然后,递给艾劳。
艾劳看着屈皓认真的模样,真是帅气誘人,唇角勾了勾,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光:“北风,吃饭了哦!”谁料,那厢,屈皓也拿起了碗筷。
艾劳看了他一眼。
屈皓脸色微红:“姥姥,你喂北风,我,我喂你。”
艾劳这下真是惊到了,一时竟然不能反应,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屈皓。
屈皓脸上的窘迫更加明显,低了头不敢看她:“我——我就是怕,怕姥姥会饿。”
艾劳压抑了心底的那份甜蜜,轻声开口:“不用,我等下自己吃就是了。”
“姥姥——”屈皓猛地抬头,目光里的黯然一览无遗:“姥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想照顾你”这下换艾劳低头,其实就是怕屈皓看见她脸上的甜蜜,她真是挺看不起自己的,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这种小事脸红心跳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谁料,屈皓的手猛地就覆了上来,握住了她拿筷子的那只手,滚烫的温度,让艾劳一惊:“姥姥,别折磨我了,行吗?我,我难受死了”
艾劳心里一紧,莫名的悸动从心底涌起,她声音低沉地开口:“别,别这样,北风在呢。”
屈皓这会儿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天了,两个人明明彼此都有情义,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之前犯下的错,他都悔死了,难道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一次的机会下次什么时候才会有,自然不打算放手的:“姥姥,我不介意过苦行僧的日子,可是,你总要看我一眼,我不想那样被你无视——姥姥,我不奢求别的,只求,你能和我说说话,说说话就够了,真的,姥姥,我不碰你——”
他说到这里,猛地松了艾劳的手,又急切道:“姥姥,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我不碰,我真的不碰,我可以忍,可是,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
他一松手,艾劳也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落下去了,一点也不舒服。她叹口气,其实说起来,她何尝不想以正常的态度对付屈皓?特别是那日在温泉边上两个人的激吻之后,时常的,她会想起他的清甜味道,不能忘怀。
可是,她说过的话,如今还真实地回响在耳畔,犹还记得那一日,她说以后要是再多看屈皓一眼——难道,真让她把眼珠子挖出来不成?
她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屈皓,别说了,姥姥心里都明白,可是——要不,姥姥把自己的眼睛废了行不行?”
屈皓大惊,猛地就想起了那日她的话,他绝情,她又何尝留了一分余地?两个人都把话说死了,说绝了,这会儿想起来,真是没有半点退路了!他连连摇头,眸子里的他痛楚一览无遗:“不!姥姥!要废,也是废我的!是我瞎了眼!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没认清自己的心!姥姥,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要为过去的事情负责,这个人肯定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姥姥,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我死都不怕,还怕废一双眼睛吗!”
他话音刚落,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大手伸出两指出来,直直地对着自己的眸子就探了进来!
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艾劳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呼声都没出口,已经飞快地拦了他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两指修长的手指已经生生地插进了眼睛里,顿时,鲜血直流!
“屈皓!”艾劳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抓住他手臂的手不可抑制地抖起来,眼前的男人,一滴滴的鲜血顺着眼睛流下来,诡异,却刺痛了她的心:“老六!老六!”
同一时间,北风也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男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她的声音不对,早已飞身过来,老六更是一跃上了马车,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也是大吃一惊,不等艾劳吩咐,直接上前点了屈皓的穴道!
艾劳只觉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揪住了她的心,让她无法思考,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人!
“姥姥,”屈皓的声音里却带了笑意:“姥姥,你原谅我,姥姥”
“躺下!”老六急得不轻,眼睛可以说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这屈皓对自己,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快躺下!”
艾劳这才回神,眼睛里的泪哗哗地就流了出来:“屈皓,你个笨蛋!你个傻瓜!你——你还不躺下!老六!你快给他看看!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姥姥绝饶不了你!”
屈皓被老六压着躺下去,唇角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姥姥,你别哭,别哭,我会难受的,姥姥”
艾劳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身上哇地一声哭出来!
老大也随之上来了,看到这一幕,只愣了愣,随即伸手把艾劳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下了车!
她抱着老大的脖子,泪水侵润着老大的肌肤,老大真是心疼死了:“别哭了,姥姥,老六在呢,会没事的,你在上面,老六也不能专心,别哭了,乖”
艾劳抽噎着道:“他怎么这么傻!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太虚荣了!太要面子了!说过的话干嘛那么当真!屈皓!屈皓!”
她哇哇地哭,身旁一众男人也猜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屈皓竟然真的对自己下手,不过,这么久了,艾劳一直折磨人家,也确实
但这事,谁又能具体说谁对谁错呢?
艾劳有错吗?
她曾经放下狠话,再不多看屈皓一眼,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迈不过去那个坎,她矛盾,她也痛苦,可她也没错啊!
屈皓呢,这小子从屈家出来,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受伤,被艾劳冷落,生不如死,唯一甜蜜的,就是那个吻,可是吻了之后,艾劳还是不看他一眼,他心里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远远看着也是幸福——可最后他明白了,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话!看着她,就忍不住想抱她,想要她,那么强烈的想法,那么冲动的**,根本就是任何情绪都压不下去的!
其实,这些日子,屈皓一直在想,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的错,怪他当初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怪自己伤了她的心,可世事难料,如果能重来,屈皓觉得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想再看到她的泪,也不想听到她当初那么决绝的一番话!
如果要挽回这一切,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别说一双眼睛了,让他死又何妨?
那份爱,那么真切地刻入了他的骨血,没日没夜地折磨他,吃不好睡不香,如果不是天天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屈皓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对艾劳,他的爱不容置疑,可心底,还有一份歉疚和怜惜。那日从她口里知道了她的爱,他何尝不激动?可欣喜过后,便是无尽的心疼——他所受的这些痛苦和折磨,艾劳也在经历和矛盾!他想靠近,艾劳也想亲密——可偏偏,两人之间又有那无形的沟壑,生生地分开了他们!
如果能解除这一切的痛苦,即使让屈皓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毛,所以,那一刻,屈皓真是没有半点犹豫和停顿的!
艾劳的身躯犹还在老大怀里簌簌发抖,没办法,那种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男人自残的情景,几乎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纠结那么多事!为什么非得计较曾经脱口而出的混账话!要受苦,也该是她!
屈皓早就在她面前忏悔,无数次对她表白他的心迹,可她一直那么吊着人家的胃口,享受着那份被他在意的心情——现在好了,出事了!
艾劳现在,就是满心的后悔!
那一刻,她真是觉得心痛死了!简直不敢相信屈皓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男人们看着她哭,肯定都是心疼的,老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娇躯微颤,最是难受,大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泪,都觉得那泪水灼热了他的手掌,烫着了他的心:“姥姥,别哭了,屈皓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钻到牛角尖里的女人根本不想出来,满满的悔意在她身体里翻腾,揪着她每一个细胞,生疼!
“不怪你,他会没事的,姥姥,别哭了,别哭了”
艾劳还是不依不饶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呜呜是我”
老二真是看不下去了,那女人的哭声就跟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从来,他也没这么难受过!他上前一把把艾劳拉过来,对着她就吼:“姥姥!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有老六在,他不会有事的!就算瞎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
老二肯定是好意,就是见不得她哭,可他这口气,这声音,听在谁耳里也受不了,更别说小心眼喜欢斤斤计较的艾劳了!
艾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气得哼哼的:“你——你吼我!呜呜!你吼什么吼!我愿意哭你管得着吗!讨厌!讨厌!我讨厌你!”
老二那话说了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看见艾劳脸色变了,不等艾劳那话说完,他又一把把艾劳抱在怀里:“姥姥!别哭了,我心疼,我难受,我没吼你,我就是舍不得你哭,我都难受死了”
艾劳开始捶他:“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屈皓,屈皓”
屈皓被老六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听到艾劳的哭声,他真是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眼睛上的痛他根本就顾及不上,心里一急,那眼珠动个不停!
老六急死了,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别动!你真想变瞎子不成!”
老六声音不小“瞎子”两个字重重地锤击在了艾劳的心底,艾劳猛地停了手里的动作,推开老二就往马车跑去!
欧阳慕白在一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劳儿!这时候你别上去!会让老六分心的!”
艾劳猛地顿了脚步,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光芒,她缓缓看向欧阳慕白,抽噎着开口:“你说,他真的——会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