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云珠再不清楚陈家的情况,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结合昨晚陈砚低落的情绪,她好像摸到了陈家一些说不清的事情。
她才刚进门本来也没抱有希望,郑氏和陈父会狠狠处罚王氏,可是该有的道歉跟说法至少还是要有的。
她想起昨日陈父匆匆让他们回屋,今日又打断郑氏提起此事,连个说法也没给,看似惩罚了王氏,实则给足了老大一家面子,也在变相地告诉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崔云珠心下了然,这个家还是有偏向的。
有偏向才好,她也不用为分家而感到愧疚,陈父不心疼的儿子,有的是人疼。
陈砚本来还担心媳妇儿多想,看着她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她是个通透的姑娘,自然也想的清楚。
饭后,陈砚跟着陈父去仓库理粮食了,崔云珠则回房间准备把那套紫色的袄子做出来。
从前家里的衣服都是周氏买好布料后让她来缝,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她先确定好了尺寸,把布料裁好之后,就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冬天地里没有什么活,家里的鸡鸭郑氏也没说要她喂,崔云珠自然不会先开口,还是等婆婆下了安排再说。
王氏又回了家没得闹腾,小郑氏也回房带起了瑶瑶,陈七七则被郑氏留在正屋里,估计也是在教她做些针线活。
崔云珠难得的清静,所以打算趁这个时间好好把衣服做了。
她坐在桌子旁缝着衣服,没多久就感到眼睛有些酸痛,这时才发现已经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推门而入。
看见房间跟昨天没什么两样,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两把锁头,一把挂在衣柜上扣上,另一把顺手放在桌子上,打算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挂在房门上。
两把锁的钥匙不一样,他用了粗绳把两把钥匙串在一起,自己留一份,递给崔云珠另一份。
“那么快就理好了啊,还抽了时间去买了锁。”崔云珠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这是进屋前特地去厨房烧的,现在刚好温热。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忘,我们去了四个人,粮食倒是好弄,今天主要是给仓库里的粮食分袋装好,爹说明天再去别家借几把脱壳的器具给糙米脱壳,四个大男人干个两天差不多就完了。”陈砚没说的是,陈父是因为陈康干活时心绪不宁才决定先休息的。
陈康就是特意做给他看的,无非是希望自己和往常一样给个台阶下,他就可以顺势提出把王氏接回家,可今天陈砚愣是一声没出,可把他郁闷坏了。
就连一向木讷的陈平都察觉到了异样。
“那你打算怎么让爹打消卖粮食的念头?”
“我下午出去一趟,等回来之后就说得了些消息,告诉他北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囤粮了。我爹这个人一辈子小心谨慎,况且现在家里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他虽然偏心大哥,”陈砚毫不在意地自嘲了一笑,“但还算信得过我,所以只要我说了他会有顾虑,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