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可怪不了他,是崔云丽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自作自受,自己攀扯上吴老大。
就算今日没有他的推手,崔云丽恐怕也难逃吴老大的魔掌。
事情已了,陈砚本想从菜园子翻墙出去,走到一半,不知怎么,崔云珠那天在他耳旁说她前世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突然在此刻都有了具象。
一道道血痕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仿佛看见了她在破屋子里受人欺辱、心如死灰的样子。
心脏好像被人攥在手心,陈砚有些难以呼吸。
他猛地停住脚步,咬了咬后槽牙,转身朝着崔家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口,他把崔家的大门打开作半掩状,然后随意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幽深的眼看向远处,突然发力。
石头落在隔壁的院子里,刚好打在鸡棚上,木头加稻草做的鸡棚瞬间倒塌,只听见一片鸡飞狗跳的声响。
隔壁传来一声叫骂:“要死了,哪个缺德的鳖孙打我家鸡!崔家的是不是你们!好啊,这是见不得我们家好!什么深仇大恨啊,呸!”
女人一边骂一边开门出来,女人的声音一出,还有对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陈砚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返回菜园子,翻墙走了。
至于后面的事嘛,他也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李氏那个大喇叭在,恐怕崔云丽此时早已身败名裂了吧。
时间回到现在,崔云珠用手托着下巴听男人讲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给他递上水。
终于,陈砚讲完了,他看向崔云珠。
奇怪的是,媳妇儿脸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大仇得报后的快意,反而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陈砚从她眼里看见了摇曳的烛火,也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你不开心吗?”他小心翼翼发问。
毕竟崔云丽也是她亲姐姐,而如今他眼见着她名声被毁还倒推了一把,他害怕她觉得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并没有,相反的,我巴不得她身败名裂!”
“崔云丽那个毒妇上辈子欺辱我太多了,我只是--”
她顿了顿,娇笑一声站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凑进男人怀里。
“我只是很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不再会被崔家人牵动。我真正在意的是,也有人那么一心一意的想着我、帮着我,记住我的委屈和仇恨。”
眼前的笑容明艳的晃眼,陈砚心神一动,想用贴脸作为回应。
“啪--”
女人突然笑容一敛,还顺手拍了他一下。
她眉头皱了皱,用力把他往外推,嫌弃地说道:“臭死了!快去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臭吗?
陈砚嗅了嗅,明明是残存的相投散的味道啊。
“啪--”
又是一掌过来,催促着他。
“快点去!不然今晚你睡厨房。”
陈砚无奈叹气:“唉,夫纲难振。”
随后浮夸地摇了摇头,认命般去了厨房。
崔云珠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别以为她没见他出门后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