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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竟然被问天的十指生生的撕破了去,连同臂上缭绕的滚滚灵力,都是瞬间被融化为了一股玉蓝色的冰尘,整双手臂,仅剩下的,仅是还未完全消融的森森白骨。
问天的十指,猛然间穿过那飞扬的冰花,直接刺入了云池脖颈之中,极寒的灵力,瞬间冻结了后者的所有生机,就连血液,都是没有溅出一滴。有的,仅仅只是漫天飞舞的玉蓝色冰花。
闪电之速,奔雷之势,狠辣之手段,就这般一个照面,就解决了一名云家之人!
“扑通……”
诛杀此人,问天手臂一甩,自其喉咙里面撤回手掌。而失去了问天的的支撑,那云池的尸体无力的倒塌在地,眼瞳瞪得老大,里面布满了难以置信之色,到死,他都根本没有明白问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问天收回手,却也来不及怎么整顿自身,身后,一阵极为阴冷破风声骤然袭来,就如同狂风骇浪般,带着一阵令人心惊的冰冷。那个位置,问天清楚,是云家此行九人中最棘手的两人之一,云齐的二儿子,云破!
“玉玲匕。”
随着问天心中一声低喝,其手腕上心链所发出的“哗哗”声中,问天手掌接连闪烁,通体玉光流散的洁白短剑出现在了他的掌心,挥舞玉玲匕,问天的身子,陡然间向后急转。
“叮!”
“嘶拉……”
清脆的剑刃碰撞之声响彻,紧随着的,是一阵尖锐的刃身刮响之音,就像是指甲刮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一般,颇为刺耳。
玉玲匕成功招架住了云破的攻击,可那来自于后者的强大力道,却是硬生生地将问天震得后退了两步。眼见得玉玲匕招架住的武器,问天眸光顿时凝重了来,这是一柄通体不过一尺的短小尖矛,尖矛上,却是密布着无数颗如同荆棘刺芒一般的血色尖刺,勾勾弯弯的,也有些像是蜘蛛腿上的勾刺。难以想象,若是被这东西刺入身体,将会承受何等难忍的痛处!
“玉玲龙,斩断它!”
问天眼神颇有些凝重,心中一声低喝,手中那玉玲匕的剑身之上陡然间绽放出了一道朦胧的玉色白光,在一阵刺耳的“咔哧”声中,那短矛之上的一小片血色尖刺,竟是直接被玉玲匕的剑刃给削平了去。
“我的蛛矛刺!怎么可能?……”亲眼见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云破眼中满是骇然,他手中的蛛矛刺体积虽然不大,但却是云家花费的大代价制成的,若要论起坚固程度,即便是一名灵昆境的灵斗者全力攻击之下,也未尝见得能够将之损坏。可是此时……
“呼呼!”
就在问天即将有所动作之时,后脑勺处,陡然间响起了一阵沉闷的破风声响,敏锐的的神经,立马令得问天感受到了危险。问天脚步猛地一错,身子骤然间半旋了出去,也就在此时,一柄体长足有将近一米左右的短刀,几乎是贴着问天的侧脸向下劈了过去。
这柄刀不算太长,也算不得太过宽大,然而它的一次挥舞,所携带的威势,却给人以泰山压顶的窒息感。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柄刀的刀刃极为宽厚,其厚度竟是比那刀背还要粗上几分。也只有如此厚重的短刀,才能够携带那等*人的威势!
“切,躲过了么,好运的小子!”见自己的攻击被问天躲过,云伏暗骂了声,用力抽出了那半截刀身都已经陷入了地面的厚重短刀,将其尖端指向问天,却是率先扫了一眼一旁还略微有些失神的云破,沉声低喝道,“二弟,没事吧!”
“没事!大哥小心,那小子手上的短剑有古怪!”
云破再一次扫了一眼手中的蛛矛刺,终于完全确信了眼前的事实,云破低垂的眼帘锁定着问天,向着云伏郑重的提醒道。
“这样么……”听闻云破的话,云伏再瞥了一眼后者手中的短矛,眼神同样凝重了许多,对于问天这等诡异而可怕的能力,他心中的忌惮与戒备,又一次浓重了许多。眼帘又是一转,除了最先抵达地面的他与云破二人与那已经化为尸体的云池之外,另外六人,也已经相继落地。当即厉声喝到:“这小子太过邪门,千万不要大意轻敌!一起上,解决他!”
话音刚落,便是挥舞着手中重刃刀,率先向着问天斩了过去。
此时,不用云伏提醒,另外六人早已经抛弃了对问天的轻视。那云池的实力虽然强大不到哪儿去,却也堪堪与他们相当,前者尚且如此轻易的被问天所杀,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好得到哪儿去呢。伴随着云伏的命令声,六人都是迅速亮出了随身的武器,或棍或棒,或刀或剑,与那云伏云破一起,冲杀向了那处于他们中间的问天。
问天黑眸瞥过这些向着他冲来的云伏八人,心里面思绪急转。以他如今的境界实力,如果没有冰尘诀相助,即便是面对他们之中的一两个,都必将陷入苦战。若是再与他们僵持下去,依靠冰尘诀的特性,兴许还能够再干掉几人,不过那结果,必将是建立在自己重伤或者死亡的基础之上。所以此刻,还是得先脱身离去,在这广袤的猎灵岛上,好好的陪云家剩下的人玩玩。
念及此处,问天嘴角微微掀起,既然他敢在云伏众人面前现身,自然是早已经准备了好了脱身的办法。问天双手快速地在胸前结印,口中低喝道:“爆!”
“嘭!”
随着问天的低喝声响起,那先前被他扔在地面的斗篷之上,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浓烈的寒雾,寒雾漫天飞扬,直接席卷了半壁天空。
“不好,快躲!”
眼见寒雾向着他们涌来,将之错认为是冰尘诀所凝化的寒冰灵力的云伏眼瞳骤然紧缩,连忙止住前冲的脚步,在一声惊觉的命令之后,飞速闪身远遁而去。
几个呼吸之后,待得冰雾终于散去,云家众人再将惊魂未定的目光转向那一处之时,里面,早已经没有了问天的影子。
云伏身影连闪,停下来后抓起那还残留的半截斗篷看了半天后,豁然惊醒,神色阴沉,牙齿咬得“嘎嘎”作响,恨声道:“该死的,我们被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