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屋,房间不大,木门后就是一张木桌子,上面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简单的家具,除了它就是我现在睡得床了。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一直在不停地做梦。
梦,当然不是什么好梦。想到梦里的人,我又一阵揪心的痛。
我吃力地爬起来,额头上就倒下了一块布。凉凉的……
“你终于醒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全身都是耀眼的白,我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我是在哪里?”
来人正是东方白,那个救我出水生火热的地方。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连忙又问:“夜米珊呢?他怎么样?他没事吧?他在哪里?”
我问得毫无头绪,东方白却也无心肝地笑起来。
他嗤笑的模样,让我更加着急。
“喂。你倒是说话呀。夜米珊在哪里?”
他能笑,那是不是说夜米珊也没事?
谁知道他突然扳下脸来,“他死了。”
我双眼呆滞,自己的魂儿仿佛被抽干一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贾宝玉听到林黛玉死得时候为什么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是傻傻地又倒在了床上,眼神波动,冰泪垂落。
“啧啧。还真是伤感啊。你就那么爱他吗?”
不爱我会如此痛苦吗?
“你可知道官府把夜府给封了,没收了夜家的全部财产。那狗官眼见夜家失落,就耀武扬威地站出来说是主持大局。夜家全部死光,连个活人都没有。那钱啊,就顺理地给了那狗官。”
夜家的基业毁在旦夕,一旦落魄,多的是野狗来吃食。这样的结局也不为过。
“不仅如此呢,我告诉你。江湖上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幽冥教教主发令,要活捉夜米珊。谁敢私藏夜米珊则以与幽冥教做对处置。谁敢得罪西域那个大魔教啊。所以,你现在是过街老鼠了,也就只有我这个老好人来收留你。”
又有什么用,夜米珊都死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给点反应我啊?”
我撇开头,埋在被子里。
他扯着被单,我则用力拉紧。这样一来,反倒是更自闭起来,埋在被子里的头渐渐不能正常呼吸了。
他颓然地一屁股坐到床边,泄气地说,“我也不逗你了。你家夜米珊没事。不仅没事,他还过得相当有‘精神’呢。”
被子豁然被掀开,我猛地坐起来,因为太过激动,后脑有点昏眩。
我大声质问,“你说夜米珊没死?”
他撇撇嘴巴,翻了个白眼,“恩。”
这一下子,给了我这么一大个惊喜,我又有点开心,但是现在又离小莲逝世不久,我只好收敛笑意。
准备起床,“他在哪里?”
东方白毫不介意看我起床穿衣,站在一边抱着胸,悠哉游哉地。
“我劝你还是不要见的好。”
“为什么?!”我停下扎头发,披散着,怒问他。
他靠在木门上,嘴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你见 他,绝对会对他失望的。”
我蹙起秀眉,继续打理起了自己,“无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改变对他的心意。”我转身走到他面前,对视说道,“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
日色渐晚,木门外那片竹林里透出了落寞的味道。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依旧冷脸以对。
他眼中隐现一丝失落,但马上又潇洒一笑,“跟我来。”
他背过身,领着我往外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息。幸好他刚才没有再继续追问我。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爱我,而我刚才为什么非要对他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为什么要让一个对我好的人受伤?
咳~
抱歉了。只要碰到了夜米珊的事情,我都会没有头脑。但是,也更加坚定我的心:外面的花花草草固然好,但是家里院子的只有一个。三千宠爱在一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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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人烟稀少,外面做买卖的人都以归家了。
只有一家酒店,还有一个人坐着喝酒。
那是一个男人,他身穿青布衣裳,胡渣在白皙的下颚透出了一抹青色。双眼紧皱着,化不开浓浓的哀伤。
颓废的美男子。
“夜米珊……”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他,尽管他衣着扮相与先前完全的南辕北辙,但我还是心有灵犀的一眼看通了。
是他,是我的阿三啊。
夜米珊身边倒着的都是七零八落的酒壶。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他喝的了。
他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他是在自责。我懂。
“现在你看到了,也知道为什么我不你见他的原因了吧?”东方白挑着一抹邪笑,靠在墙边,与我低语。
我手指插入了墙壁的石砖内,指甲传来的痛远不如我的心痛。
东方白知道玩笑开大了,拉着我的手放下来,直到我的手指一个个扳开,他才舒了一口气。
我察觉到他慢慢地为我擦干指甲上的血迹,才含着泪转头对他说:“能让我一个人去吗?”
他的手还在我的手上,可是我依旧发现不了温度。
他的眼睛深邃,看着我的时候,很受伤。
我则低下头,不忍再看。
他释然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去吧,我先回去等你…们。”
我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来,点了点头。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一会儿就消失了。
直到身边没有了人影,我才抬起头,双眼红艳,面色苍白。
我踏着沉重地步伐,一步步地朝着夜米珊的身边走去。
这个时候,他已经瘫倒在木桌上了,眼里也噙着泪。
嘴里喃喃地念着,“小莲……小莲……”
我的心一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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