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的大丫头。娘敢说,就你这份模样、气度和见识,就是镇上赵员外家的小姐都是比不过你的。”
韵秋笑起来,“娘是王婆卖瓜了吧!”
林氏生气的用手指点她的脑壳子,“怎么编排起娘来了,不信你问问朱大娘,在镇上见过几个像你这样细白水灵的姑娘。再说你在贵人身边见识的多了,可不就比赵员外家那个见了生人吓得躲在她娘后面的小姐强多了!”
韵秋晃着林氏的胳膊,“娘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致?”
林氏说,“你朱大娘的小子不是在镇上做学徒嘛。”
韵秋贫嘴,“嗷,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子先告诉了朱大娘、朱大娘又告诉了您,害的我还以为是您亲眼见着了呢!”
林氏佯装恼怒,高高地举起了手却轻轻地落在了韵秋的背上......
快晌午的时候,林氏说把昨天带回来的骨头给炖了,里面放些冬瓜和青菜。
韵秋本来要去帮她的,可是正巧大宝瞌睡了,哭闹的全哥儿根本看不住他。
林氏接过去也不行,“别看他平时皮的谁抱都不哭,可睡觉的时候只认你嫂子。”
韵秋就顺手接过来试着学刘氏的样子抱了他左右摇晃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看了她一眼就不哭了,居然把头拱到她怀里享受的合上了眼皮。
林氏笑骂,“这个皮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挑人了,还知道挑年轻俊俏的!”
韵秋和全哥儿也乐的呵呵的。
韵秋正要把睡熟的的大宝放到西里间的炕床上,听到外面有个男人先是“吭吭”的咳了两声才开口说话,“弟妹,做饭呢?”
林氏接了话,“哎呦,是什么风把大伯吹到我这穷家破院来了?这么多年可是头一回啊!”
韵秋一惊,难道是大伯父来了,赶紧放好大宝跑到西里间的窗户口往外看。
透过木窗棱,她看到院子里站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还算体面的藏青色布褂子,背放在背后的手里面还拿了一个烟袋锅子。
再细打量他的侧脸,韵秋认出了他,可不就是自己那个假仁假义的大伯父。
林氏说了那句话就不再吭声,李老大等了一会儿只好又“吭吭”了两声,“弟妹,你嫂子听人说二丫给赎回来了,咋没看到呢?”
林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哎呀,那还不是您家门槛太高了,我就是有心带了二丫进去看看她大伯父也是不敢的,指不定就被人放狗给咬了。”
韵秋冷笑,可不是,当年娘都给大伯母下跪了才借出了几两银子给爹买药。
等爹死后家里一口粮都没有,大哥去他家借粮的时候,怎么都叫不开门。
被叫得不耐烦了,三堂哥隔了院墙骂道,“你们那个穷窟窿谁也填不满,再不滚就放狗咬你!”
只听李老大又是先“吭吭”了两声才说话,“弟妹,我是说二丫现在没在屋里?”
林氏不冷不热的开口,“跟她哥嫂下地了,不然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
李老大来劲了,“弟妹,不是我说你,怎么能让二丫下地呢?谁家快要寻亲戚的闺女不是在家里捂着的,不然晒糙了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林氏嘻嘻的笑了,“瞧大伯子说的,太看得起二丫了。就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饿死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和我们做亲。”
李老大提高了嗓门,“胡说,二丫哪里差了?谁不知道她在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小姐身边伺候着,这次不仅没要赎身的银子还赏了一大车嫁妆带回来!”
林氏不依了,“我们家砸锅卖铁的才凑够了银子给二丫赎身,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没花一分钱了?还有,我们二丫哪里带回来一车东西了?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不知道?”
李老大脖子都粗了起来,“你那亲家亲口传的还能有假?老三家的,你可不能昧了二丫的东西贴补大郎和小三。我这个大伯父可是不依的!二丫也就比香儿大了两岁,可是不小了。老三不在了,我可替他做主了,让你大嫂赶紧给二丫寻个好人家嫁过去,你们就在家里等信儿吧!”说完就扭头大步飞快的走了。
听的韵秋气的直哆嗦,真要想着自己死去的爹,你当初为什么见死不救?
那边林氏气的掂着炒菜的菜铲子跑出草棚叫骂,“你当自己是根葱,我们就要拿酱蘸着你吃啊?我自己的闺女嫁给谁,老娘自己个说了算......当初坏了心肠见死不救,现在知道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了!......我呸......”
本来正生气的韵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的娘哪里是变得厉害了,而是彪悍起来了!